“这怎么可能?我昨天去给余檀哥哥送饭,他看起来极好,还与我说说笑笑,他很久都没笑过了,他明明……”
槿儿说了一半,突然愣了,是啊,很久都没笑了,怎么昨天突然有了好心情?
余檀昨天实在是难得的温柔亲和,顺从的吃她送来的东西,叮嘱她照顾好养在家中的那株兰草,甚至破天荒的笑着与她玩闹。
难道那时,他就已经知道是最后一面了吗?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人再说话,槿儿瘦小的身体顺着箱子慢慢滑下去,目光呆滞,瘫成一汪苦涩的水,手按着心口努力压住自己的哭腔,“我余檀哥哥……他……现在何处?”
门突然开了,从心冲进来。
他跑得急切,又被站在门口的木惊枝遮挡了视线,完全没注意到缩在箱子边的小姑娘,进门就嚷:“少主,袁橹在余檀坟前自缢了!”
木惊枝和徐行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从心愣头愣脑的接着说:“老顽固已经在处理了,您看是就地把他埋在余檀旁边?还是分开点,让余檀那孩子落个清净?少主……您怎么不说话啊?”
箱子边传出一个已经岔音的询问:“我爹……怎么了?”
从心看过去,这才发现箱子边还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意识到她是谁之后,从心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她怎么在这儿?”
徐行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带回来的。”
从心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她在啊……这下全听见了,你爹,那个他他……他……”
槿儿死死的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那双硕大的眼睛已经比徐行还要红上几分,单薄的肩膀憋得发抖。
从心急的直跳脚,“别别别,你先别哭……我的天,你怎么会在屋子里……我……那个……少主,我真不知道她在这儿,这怎么办啊?”
木惊枝也有点懵,他这千余年除了玩闹就是闯祸,唯一用了心的姑娘却是个冷静果决的,何时见过女孩在自己面前悲恸流泪?
从心又看向徐行,却想起这丫头比木惊枝比还要多一分清傲,更不可能应付过这样的场面。
从心无奈,只得慢慢凑过去,蹲在槿儿身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先哭一会儿再去看他们?还……还是我先带你去看他们,回来再哭?”
此言一出,木惊枝和徐行同时沉了脸色,杂碎这家伙真是怕袁家死得不够干净,这么蠢的话也能问出口。
果然,槿儿的哭声从沉闷转为撕心裂肺,“你走开!我不要你管!你们都是坏人……”
情绪压抑半天,小姑娘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之处,疯了一样的去推从心,胡乱撕打,“我余檀哥哥不会死的!我爹也不会死的!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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