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暗鹫面前,语气清和了些,“霄行伯伯,您方才说自己参加了几百次祭祀,您必然知道长汀老儿杀的是谁,不如,说与大家听听。”
自方才起,便数这霄行老头神色最是紧张,如今见木惊枝盯着他,老脸上的褶子都在抖,慌慌张张的掩饰,“老夫……年迈昏聩,记不清了……”
木惊枝低头凑近他,雾气昭昭的眼睛温柔得吓人,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您别急,慢慢想,究竟是真的记不清了,还是不敢说?”
“老夫……老夫……”
木惊枝站直了腰背,轻抿薄唇,“杂碎,霄行伯伯记性不好,你帮帮他。”
“得嘞!”
从心转头胡乱在祭器中拾了个铜碗,又捡起地上还在冒血的蛇头,不一会,血就滴了一满碗,他阴凄凄的一笑,“霄行尊长,听说蛇血是滋补圣品,来,杂碎敬您一碗。”
“不不……”
霄行连连后退,从心哪管这些,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十年得这一碗,您可是独美了。”
他端着碗,虽说动作粗暴了些,却是极稳的,一滴血都没落在老头的身上,只是越凑越近,故作狰狞的吓唬人,那腥臭的血味呛进老头的鼻子里,老头便慌了,含含糊糊的叫救命。
木如倾拔出长刀指着木惊枝,“今日可是迟山大祭,岂容你放肆?”
“选的便是大祭,俗常日子怎够我折腾?”
“你若是敢……”
“我当然敢!”木惊枝平静的打断他,目光透着怜悯,“我今日便是特意来闹乱子的,兄长连这都看不出来,心智着实令我担忧啊。”
木如倾还要说话,木惊枝闪在他面前,徒手握住他的刀柄,“我可以告诉你,今日仰星阁一定会出事,是我木惊枝想要一条命,谁也拦不住。”
两人四目相对,木惊枝平静得不见丝毫波澜,木如倾也并不示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木惊枝的长指轻轻把刀柄拨到一边,上下瞟着木如倾,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此事与你无关,切莫自寻死路。我从来不怕事大,再多一条命也无所谓,你知道的。”
木如倾眉头依然凝得死死的,手上却迟疑了些,木惊枝也感觉到他手上稍稍卸了力,心照不宣的撤了手。
另一边,霄行老头已经快被从心折腾疯了,“少主饶命,少主您饶了老夫吧……”
木惊枝冷冷的看着他,轻轻说:“杂碎,你现在真是没用。”
从心叹了口气,从袖中抽出短刀,“霄行尊长,我家少主嫌我慢了,您要是再不配合,杂碎我真的没法保全您,您就安心去,有什么冤屈找少主,别找杂碎我。”
“木惊枝,我可是宗室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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