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
徐行微微颔首,闷声往前走。
沄屿栖此地,徐行从前身为妖王明鳞的爪牙,自然是未曾踏足的。
这个浮尘五境都敬避三分的地方,她一直以为该是氤氲缭绕,青牛云鹤的仙风莫测之地。而今观之,除了黛山远岫颇有意境,大部分地界是花草葱茏的旷野,鸢尾花便是从水岸边一路肆意盛放至此。
百莫将他们引到一个古旧的亭子,亭上牌匾依稀能辨认出忆沄亭三个字。离亭不远是一个简单的小木屋,简单到好像随意搭了几个木板,风一吹就会塌了。
徐行问从心:“那是川仙的居所?”
从心笑了,“和你想的不一样吧?”
“确实独特。”
亭中石桌上摆着一局残棋和两坛酒,木惊枝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喝,刚一仰头,冷不防一枝竹杖敲到木惊枝的屁股上,发出“啪”一声脆响,木惊枝一口酒全喷出去,还未及反应,又是一声脆响。
“臭小子,敢动老夫的酒!”
徐行看过去,一个黑瘦的老人站在木惊枝身后,这老人只有一条腿,手中的竹杖磨得油亮,看来是做拐杖之用,如今这竹杖成了木惊枝的戒棍,打得十分顺手。
木惊枝捂着屁股跳起来,躲在亭柱后面冒出半张脸,“酒要偷来抢来的才有滋味,女人要心甘情愿的才最称意,这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的多了,你就记住了偷酒!”
“您说的我都记得……”木惊枝的表情老实了些,憨憨一笑,语气也带着撒娇的意味,“您打也打了,七百年没见,就不想抱抱我?”
老头被他气笑了,收了竹杖,脸上透了慈祥,“臭小子,在阴阳涧泡褪色了吧?活该!”
木惊枝赶紧过来扶着他坐在石凳上,“我还琢磨着要不您弄点火烤烤我,说不定能把我身上的水汽烤干了。”
老头没理他,突然抓住木惊枝的右手,看着他赤红的小指,片刻之后,转头看向徐行。
徐行也没闪躲,赤红的眸子坦然与他对视。
川仙的相貌很普通,唯独这双眼睛,如初识尘世的孩童般明亮清澈,丝毫没有万年来历经尘世的污浊。
她原以为,传说中那位得一卦可掌浮尘的川仙,该是一位道袍白须的仙翁模样,如今看来,这黑瘦的老者,便是川仙了。
也对,只有这样的脾性,才能和木惊枝这种家伙志同道合。
川仙认真的看了徐行几眼,然后揪着木惊枝的小指说:“不褪色之物已在你身,莫要贪求。”
他说完,示意木惊枝坐到他对面,“此残局我解了许久,要不要帮我破一破?”
“大老远来看您,不给饭吃就让干活?”
“你今日在岸边不守老夫的规矩,不罚你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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