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花草。
二人静立良久,林间的风吹过他们之间的空隙,气氛莫名沉静。难得有木惊枝在的时候,还能这样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木惊枝把匕首放在徐行的手心里,脸上恢复了温柔的笑意,“既然小红喜欢,那就留着,至于我招来的这些危险事,便由我来承担,不会让小红再有危险的。”
他冰凉修长的手把徐行纤细的指头裹含于掌心,语气愈发坚定,“相信我,好吗?”
他如此真挚深沉的样子,却没有让徐行心里有半分宽慰,反而紧了些。
七百年前,在雾千里外,他们二人并肩走过盛放的花木,他亲手雕了一支木簪递到她手中。那时,他是她见过的最有趣最漂亮的生灵,口中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半面清颜带着世间最纯粹的笑,虽艳衣如火,却不惹俗尘。
他那般身世混乱,行为乖张,浮尘百般难听的蜚声碎语都不曾乱他半分心神,自在得真如林间初问的稚鸟一般。
可是最近这两月,他从寒水阴涧中活过来,依旧挂着纯澈如初的笑,甚至比从前素清淡然,美好中凭添了仙逸之态,可偶尔失神或恍惚间,徐行还是能看出他的心里早已压着深重的东西,面皮上纯净无扰的烂漫模样,怕再不是心底所出了。
究竟有什么事情,致他如此讳莫如深?难道是七百年前那场劫难吗?
徐行抬头看着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叫他的名字,“木惊枝,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木惊枝柔柔的低头看她,“小红愿意帮我分担心事吗?”
“若是少主觉得徐行分担得起,便可说与我听。”
木惊枝弯下腰,视线落到和徐行同样的高度,水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徐行的眼睛,“其实这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对你说,也只能对你说……因为此事,只有小红你能分担。”
“何事?”
木惊枝又凑近一点,贴近徐行的耳朵,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只这四个字,明明他的气息那么凉,徐行的耳朵却有些发烫了,“徐行想着帮少主分担正事,少主倒要耍笑玩闹,着实……轻佻放浪!”
“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肯听……”木惊枝露出俏皮的笑容,“我知道,女孩子比较害羞,小红心里还是听进去了,对不对?”
“徐行耳力不佳,心智不全,听不见也听不懂少主的话。” 她避着木惊枝,想要退后两步,木惊枝却不肯,又伸手把她拉回近前,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徐行急了,指尖伸出锐利的爪子,反手抓了木惊枝的掌心,趁着他吃痛,转身坐在一棵大树下,缩成气鼓鼓的一小团。
她额头冒着虚汗,脸色惨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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