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
“水,至阴之水,或许可以一试。”
“那我们回阴阳涧!”
“阴阳涧水若能压制,何苦让他带着符印出来?”
从心手抓得更紧了,“那你告诉我哪儿有至阴之水,我去找!我拼了命也会找到的!”
“不用找……”徐行缓了口气,抬起赤红的眸子看着从心,“我的眼泪,便是至阴之水。”
是啊,九命灵猫,身负着八条亡魂,有什么比她更至阴呢?
“你?”
徐行看着从心,纤巧的眉目稍微舒展了些,轻笑道:“我很久没哭过了,试试吧……”
将从心和聆楚阻之门外,徐行看着床上虚弱的木惊枝,陷入了困闷。
她不是很久没哭过了,而是从来没有哭过。
对于木惊枝,她本该厌弃才是。如今却因为从心,又一次面对了这位少主,甚至出手相帮……倒也是豁得出去。
那张苍白憔悴的少年面目投在她的眼底,徐行莫名感怀,却又不知作何解释,怕是颓丧久了,倒也生出了一丝悲悯和善良,还真是避不开的孽缘。
徐行觉得自己有点仗义,但是怎样才能哭出来,真的是件难事。
……
夜至四更,徐行终于慢慢从楼上走下来,面色憔悴不输木惊枝。
从心冲过去扶她,“你怎么样?”
“没事,你的少主已经安稳了,估计很快就能醒来……有水吗?哭得我口渴。”
“有有有,你先坐。”
聆楚“噔噔噔”的跑上楼去看木惊枝,从心扶着徐行坐下。
徐行喝了一大杯水,抬头看着从心,“既然少主无恙,我倒有件事想问你。”
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从心挠挠乱糟糟的脑袋,“你说。”
“浮尘五境都想要木惊枝死,为何这七百年间不直接入墟墉寻仇?连木如倾也是设法下暗咒,却不敢进去,墟墉有什么不寻常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今日墟墉外见到木如倾便觉得奇怪……只是才得空提起。”
从心也不废话,又帮徐行倒了一杯水,“元濯祖师临终前为护少主周全,用我和聆楚的血暗下咒结,除了我们俩,谁都进不得墟墉……这件事,只有我和聆楚知道。从前木如倾派手下硬闯,瞬间灰飞烟灭,他能想法子暗下几道符咒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进去,根本不可能……这么多年迟山徒众对墟墉讳莫如深,不只是因为那里阴森晦暗,更因为一靠近便莫名丧命了。”
徐行又喝下一大口水,淡淡的说:“我猜到了。”
“这你都猜到了?我们家徐行就是机灵!”
徐行红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所以我很好奇,你带我去墟墉,不怕我灰飞烟灭吗?”
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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