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哭笑不得。
“什么彩珠夫人?什么身孕?谁要你多管闲事乱帮忙啊?还夺取我想要的一切……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吗?”
他迟迟不肯登基,还不是怕她和苏家成为众矢之的?!她倒好,过年也不理会他。
清璃却比他更愤懑,只当他是做了“好事”,不认账。
“宇文恒,我若知道那位丫鬟早就给你当了侍妾,我才不理你!你们一路上患难与共,日久生情……你定情信物都给了,孩子都有了,我亲自给她诊的脉,还能有假?!”
宇文恒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
他也委实想不通,这女人是如何编撰得这番故事,且如此幽怨,如此有板有眼,前一刻说什么为他病入膏肓,竟是为那个彩珠,才躲着不肯见他?
“苏清璃,你不只病了,还疯了!”
邢扎见两人吵得僵,忙在门口那边提醒,“小姐这几日一直高热不退,就是为了来救皇上的!”
宇文恒从脖颈间扯出一条细绳,捏了绳上的玉哨,就吹了两下。
随即,几个黑衣人从围墙外翻进来,单膝跪下。
“有没有懂医术的?”
清璃疑惑扣住他的手,一抬头,正堆上他霸道愠怒的神情,“殿下又是在假惺惺地担心我吗?”
宇文恒甩开她的碰触,“想得美!我是怕你病倒,没有人给太后疗伤。毕竟,从这里到山脚的小镇,有三十里路呢!太后又是自年轻就爱美的,断然不愿在身上留疤痕。”
清璃忍不住皱鼻子撇嘴,“那你还是找大夫直接救太后娘娘的好,用得着我么?”
“给我闭嘴!”宇文恒气结点了下她的额头,“下次挡箭,在脚下垫块石头,方挡得严实些!”
清璃诧异看他,释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知道,刚才父亲在房顶上搭弓射箭呢?
这份关心,还有刚才那一吻,是因为——感激?!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温柔呐?那真的是感激吗?还有那个拥抱,怎么感觉都像是憎恨呐!
宇文恒却无法承受她探究的眸光,别扭地背转过去就朝着厢房走去。
她抬脚要追过去,眼前的背影却突然歪了,陷入一团黑暗里……
宇文恒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气结地转身要呵斥,却见她已然躺在雪水融化的泥地上。
***
清璃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番噩梦,惊得周身一片湿冷,贴身的绸衫黏贴在脊背上,愈加难受。
感觉身下晃晃悠悠,她睁开眼睛,诈尸似地坐起身来,眼睛适应了光线,方发现,这是一个宏大的车厢。
中间隔着一道垂纱,四周空间宽敞,有两个箱子放在角落里。
垂纱那边摆着一方雕花矮桌,矮桌上折子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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