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那个方向袭来,清寒刺骨,也卷过来一股浓重的令人窒息的麝香之气。
黑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窝在枯萎的花丛内,僵硬地捧着花盆,站也不是,蹲也不是,见兄弟已然晕厥,且被扛在肩上,只得丢了花盆,上前跪在地上行礼。
宇文恒是认识他们的,樊五樊七,是赵家的人,赵坤担心赵灵芝被巴图古丽欺负,特意派过来苏家,伺候赵灵芝和苏雅琴,平日这两人做事中规中矩,一见巴图古丽的人就躲避着,没想到,竟养得如此欺软怕硬的本事。
宇文恒从腰间抽了剑,就直抵樊七的咽喉……
樊七吓得惊惧一颤,看了眼宇文恒身后的门板,沉着嗓音,颤抖地辩解恳求,“殿下恕罪,是五小姐命卑职这样做的,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手上什么东西?”
“麝香粉……”
樊七垂着眼皮,盯着银亮如雪的剑刃,战战兢兢地挪了挪跪在地上的膝盖。
“五小姐命卑职与兄长,把麝香掺在六小姐给大小姐的药里,再把一包药粉,埋在六小姐院子的花盆里,届时,待大小姐用过一段时间,闹得终身不孕,她再挑起大小姐和六小姐的争端,让老夫人和老爷对六小姐生厌……五小姐给了我兄弟二人银子,事成之后,叫我们远走高飞。”
宇文恒挑眉,着实没想到苏雅琴有这样弯弯绕绕的心思,难怪樊五身上也有一股浓重的麝香味儿。
“既然如此,你就把这包麝香粉,埋去五小姐院子的花盆里吧。苏雅琴被老夫人处置之日,便是本皇子把兄长还你之时。”
“可是,殿下……”樊七话还没出口,宇文恒纵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
一早,天未大亮,清璃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在寝帐内翻了个身,拉高被子蒙住头,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忽然想到邢扎还没回来,昨晚佟悦临也没有轮值,自然是没有人去开门的……
砰——砰——砰——那敲门声执着不去。
清璃裹着披风,推开卧房的窗子,一身起床气都被冷风吹得汹涌爆发。
“谁呀?天还没亮呢!急着投胎啊?!”
“六妹,璃儿……我的好璃儿……是你大姐我呀!”
苏雅媚脆生生地掐着妩媚的嗓音,隔着墙头,垫着脚尖,看向二楼的窗子。
“六妹,听说,你昨晚忙了一整晚,我这亲手顿了汤……天不亮我就炖上了,银耳山药枸杞粥,养颜明目不上火,特意拿来给你补一补。还有啊,三万两银票我都带过来了……”
清璃气结,看在钱的份上,只得压住怒火,“等着,我下去给你开门。”
关上窗子,清璃就困倦地眯着眼睛打了个打哈欠,返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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