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清璃最怕他开了那门,这父女关系再也难以维系,焦躁地急迫开口,“女儿有事要与你说。”
这男子心如火,冷如冰,他当她是女儿,都是因为,她是从柴房里出来,且与缎瑶这一张神似到极致的面容。
整整过了一年,她还是忘不了,当初她为了和宇文吉暗斗,闹出一场火灾报复陈家,在刑部庭院里,挨得父亲狠狠一巴掌……
若她的身份被缎瑶揭穿,恐怕他会以比缎瑶更憎恶、更残忍的态度对待她。
为了孩子,她必须保住这个身体,必须保住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苏家嫡女的身份和如今的后位,这是一场只能胜利不能失败的仗!若真的败了,她宁死,也不能被人咒骂成妖孽,牵累宇文恒。
苏世云皱眉无奈一叹,只当她是担心缎瑶从婚礼上逃开一事,本要抬起敲门的大手只得又垂下来,转身严慈参半的嗔怒道,“丫头,你是皇后,这个时候怎能弃了你的夫君乱跑?你娘亲只是一时吃醋,我安慰两句便好了。”
“爹,娘亲不是吃醋,她……”
“没事的,今儿不少臣子可是带了女儿来的,少不得趁此机会邀宠敬酒。你如今有孕在身,要看牢自己的位子。再过些时日,肚子大了,人胖起来,怕是要被皇上嫌弃了。”
清璃笃定地道,“恒不是那样的人!娘亲怀着我时,爹不是也没有嫌弃娘亲吗?”
苏世云自嘲地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皇上还是姓宇文的,宇文皇族的男人,天生心思诡谲,女人永远是猜不到的。你娘亲怀着你那会儿,爹也不是专宠你娘亲的,只是十年过去,还能爱着你娘而已。你都是快当娘亲的人了,不要总是把所有事所有人看得那么单纯。”
这话,仿佛是话里有话。
清璃心头咯噔一下,不然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吗?不过,这样关心她的口气,分明是并没有怀疑她亲生女儿的身份。
门里,缎瑶在收了两套衣裳和一包银子裹在小包袱内,又拿了一把防身的短刀,利落收在袖中,听苏世云这样说,脚步就僵住……
“爹,有件事,女儿必须对您讲,恳请爹给女儿一盏茶的时间。”清璃说着,忙上前,自门板的镂花花纹间,看了眼门板里面,强硬挽住父亲的手臂,“您随女儿来!”
苏世云被她拖拽地差点跌在地上,“这是要去哪儿呀?你先容我与你娘亲说句话……”
缎瑶忙冲到门口,打开门,门前的父女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忙沿着门前回廊寻找,见有丫鬟经过,忙扯住丫鬟的手臂,“可见过王爷和皇后?”
“朝花园假山那边去了……”
缎瑶忙追到假山,正见巡逻的护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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