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落在篱笆墙外的石板地上,啪啦一声碎成了几瓣,满满一盘草糠花生沫子的鹿食,也糊在地上,受惊两只小鹿儿,惊恐缩了下脖子,看了看两人的动静,随即又试探着把小脑袋伸出篱笆,努力伸长了脖子舔舐碎盘子缝隙里的食物……
宇文启胤看着两只鹿,不禁眼眶泛红,不由想起儿子们小时候抢糖果的情景。
唯恐小鹿划破了舌头,他忙伸手挡开它们的脑袋,笨拙地艰难地蹲下去,一身支架,骨骼般发出咔咔地刺耳的声响,手指活动着捡地上的碎瓷片,却凭这支架固定的手,只抓的指尖黏糊脏乱,如何也捏不住滑腻的瓷片……
九福断了茶来,忙放在篱笆墙旁边的茶几上,这就急火火的上前蹲下去,“主子,您别忙,奴才弄就好啦!奴才弄……”
宇文启胤只得站起身来,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不中用了,东西也捡不起来。”
慕容瑚冷视着他,却一脸冷怒,纵是被九福疑惑瞅了一眼,也无半分消减,更无怜悯和难过。
从前的夫妻情分,到今时今日,早已消磨殆尽,如今她是霸气四射的太后,执掌宫闱,权势比他这太上皇更实在,-她已经无需在人前与他假装恩爱。
所幸,拜她的宝贝儿子所赐,所有人迁往北边的大皇宫,这座行宫人去楼空,已然没什么人乐得看她演戏。
说到底,她是因为苏清璃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被儿子丢弃了。
宇文启胤在茶几旁坐下,示意她也坐,却见怒绷着脊背,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只得摇了摇头。
他拿帕子优雅擦了擦手上,随口劝道,“恒儿如今翅膀硬了,朕管不了他了!之前我们对清璃都过分了,你若执意阻止,怕是连母子情分也伤了。”
“就算没了这母子情分,我也不在乎!他好好一个皇帝,绝不能让那个女人污了!”慕容瑚气闷地拧身就走,“你不管,我这就去求太皇太后,我带着太皇太后去京城,我就不信,他能把我赶回来!”
宇文启胤忙起身,却追不上她飞快的脚步,那裙摆流泉般,倏忽就从大门口消失无踪。
他慌得大嚷道,“他和清璃早就拜了堂,给清璃一个名分,是恒儿最应该做的,他到底是个男人!这名分不给,苏家也不同意,你手上无兵无卒,世云手上还有我给的兵马,你最好想清楚这一点!”
说完,见大门那边没有动静,他泄气地蹲坐在椅子上。
不料,慕容瑚突然又出现在门口那边,嘲讽地冷笑两声。
“说起苏家,我们这边还有一位当着皇妃的苏雅媚,她可是巴图王的外孙女!我就不信,那苏清璃有脸和自己的亲姐姐共侍一夫!”
宇文启胤突然就暴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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