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胡大人来啦。”紧闭的牢门吱嘎一声打开,随即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霉味,还混着湿气。他不禁让了让,只见眼前一个年纪颇大的狱卒驼着背,挑着灯笼,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站着。
他打量着那个狱卒,又左右张望几眼,便皱着眉头放下油布伞。
“小的奉令在此等候大人,外头雨大,请里面走。”狱卒花白的头发夹杂着黑丝,灯笼朦胧的光,照的跟枯草一般。
他嗯的答应了一声,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八字胡,冲着狱卒说道:“劳烦久候,请牢头带个路。”
老狱卒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在前领路。那人看着阴暗灰黑的甬道,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每隔几步便有一个火把斜插着,时不时“噼啵”的一声油爆之声。火把昏黄的光晕,照的狭窄仄仄的甬道黑黄分明,漆黑的牢狱说不出的神秘,仿佛随时都会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自己一般。
他就跟着老狱卒身后,避让着路上的老鼠和不知名的爬虫,浑身发紧的一路跟着。
“大人看着脚下,地上滑。”前面的老狱卒沉沉的提醒道,沙哑的声音空洞的回响着。
他赶紧注视着微微泛着光的地面,又小心翼翼的两边瞥了瞥,悄悄问道:“牢头儿,这好歹也是北司衙门,怎么不见有人把守,不怕出事吗?”
“上头有令,外松内紧。放心吧。”
隆隆的雷声如通车轮碾过冰面,空洞而又沉重,他一路走着,感觉阴暗昏黄前路仿佛永远走不到头一般。
“犯人就在前面那间。”老头说完毫无征兆的停住身形,开口说道。他赶紧停住,差点贴到牢头背上。
“呃……有劳了。”他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只见那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闷不吭声的轻轻锤着前胸,拖着步子慢慢的往回走了。他撇了撇嘴,看着老头的背影消失在甬道拐角,才悠悠叹了口气。他伸手仔细的摸了摸腰间,取了一粒猩红色的药丸出来,略略看了一眼便张嘴服了,随后径直朝那间囚室走去。
囚室不大,几丈见方,角落里一个身影盘腿坐着泥像一般一动不动。他掏出事先拿到的钥匙仔细瞄着小心翼翼的插进了锁孔,仿佛害怕惊了里面的人。干涩的插销咔嚓一声打开,他轻手轻脚的迈了进去,在角落里站着,静静的打量着正在闭目打坐的僧人。
外面的雨还在肆意的下着,就跟天漏了一般。偶的一道电光划过长空,映得衙门口那一对青石狮子抹了油似的锃光瓦亮,狰狞的兽看着让人心悸。
随着一片踏水之声,只见十来个穿着蓑笠油衣的人往这里走来。
“站住!他妈的,今天晚上怎么了?”门口当值的郝爷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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