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还是皮肉筋骨之伤,怎么杨应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随即醒悟过来,难不成已经被肖亚他们上过刑了?他撩起杨应熊的衣襟,借着烛火仔细的验看丝毫没有看出什么来,他安抚着杨应熊,无意中摸到了他的胳膊,心里猛地一惊,又轻轻的顺着小臂按了按,杨应熊似乎是被疼痛刺激到了,急促的呻吟了几声。
周肃灵这才明白,这杨应熊外表无碍,手臂已经被人下了重手打断了。他顺着杨应熊身体往下看,只见大腿微微的颤动着,脚尖却耷拉在一边,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感动,一个区区九品,为了一个明明不是自己的”主子“甘愿留下,受尽了折磨都没有透露下落,这种人自己怎么早点没有重用呢!
周肃灵眼泪簌簌的滴落,要不是情况危急,早就嚎啕大哭。这是,只听那杨应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胡话,周肃灵赶紧俯下身子,侧耳倾听,依稀间大概是“不知道”、“快走”……周肃灵赶忙擦拭眼泪,肖亚逼亟不可待,肯定用尽了手段,内伤极重。
周肃灵立刻盘腿坐下,余光这时感觉到有人在门口伸头看了一眼,他没有点破,仔细验着脉。
他伸手搭在杨应熊的手腕上,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微弱的已经时断时续若有似无的脉搏,他有些苦闷的嘬了下嘴,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已经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他看着灯火映照下杨应熊憔悴的面庞,心潮起伏。
远处闷雷沉沉的在黑云上滚动,滂沱的大雨如万马奔腾,周肃灵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可自古至今,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周肃灵自幼苦读诗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他内心也曾暗笑迂腐,可眼前的杨应熊如此微末之人,对“皇上”的挂念却陡然的在他心头重重的一击!
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低声的说道:“杨大人,‘皇上’已经出城了,一切安好。你放的去吧。”
这时,那杨应熊眉头皱了皱,似乎要说什么,周肃灵心头一想:回光返照?立马机警的扫了一眼门外,贴到他嘴边倾听,只听杨应熊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不要去……风……找他……和……”周肃灵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要不是衣服给换了,恨不得塞颗归魂丹到他嘴里。
“不要去……风……找……他,他和……”微弱的挣扎戛然而止,周肃灵半张着嘴,瞪着眼睛讷讷的直起身子,嘴里默念着:“不要去风找他和?”这是什么意思?
他深深吸了口气,手指下意识的摸着唇边的八字胡,来回搓着,猜测着模棱两可的话语,隐约觉得似乎指的是一个地方和一个人?
“去哪里找谁呢?”
外边的雨声渐渐小了下来,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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