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笑着看着冯鼐。
冯鼐一愣,心里一突突,这个时候宫里来的人都不是善茬儿,无风起浪的时节,可不能光看表面。
他呵呵笑着说道:“李大人,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开口,千万不要拘谨,都是为朝廷嘛。”
“嘿嘿,奴才是带了口谕来的,恐怕……”李杰有些无奈的笑着,弯眉下的笑眼顿时有些游走不定。
果然“口谕”两个字一出,冯鼐惊的赶紧站起身来,开口就要喊人置香案,李杰赶紧拦住。
“大人,外头不比京里,况且非常之时这个口谕也不宜声张,您听着就好。”
李杰似乎对冯鼐的举动很满意,他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试探,幽王还没登基呢,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资格下谕诏。
冯鼐到底宦海沉浮多年,早就熟知其中三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选边站队!
他麻利的整了整官服正声说了声:“臣冯鼐听旨。”说着便立即跪倒,膝盖还没着地,又给李杰拉了起来。
“皇上口谕,”李杰清了清嗓子,看着冯鼐说道:“信国公府上命案一事,朕已知晓。信国公乃太祖遗臣,国之肱骨,战功彪炳,虽已归隐,朕心中挂念。”
冯鼐低头仔细的听着,听到这里心已经悬了起来。皇上挂念的究竟是什么,这可是关键!
“尔守牧一方,治下不靖,竟致信国公府上命案频发,此罪一。”说道这里,李杰瞥了冯鼐一眼,继续说道:“中都乃太祖陵寝,国之龙脉,龙脉瑞则天下兴,尔忝为知府,不思先帝恩泽,有愧朝廷栽培,此罪二。”
冯鼐听到这里,心里反而稍微松快了些,这是定心丸,比嘉奖来的实惠的多!
“朕奉天靖难,本当按律严惩失职,但感怀先帝,法外从宽,令尔戴罪立功,彻查凤河事宜。钦此。”
李杰说完,殷切的扶着汗流浃背的冯鼐坐下,安慰道:“冯大人,皇上的意思您也听到了,说句割舌头的话,话虽重了些,可皇上还是对你有栽培之意的。你看前些日子明发的公文,豫州开平知府贪墨钱粮,就地抄家问斩。”
他撇着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其中的一丝不言而喻,这是在敲打敲打冯鼐。
冯鼐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冷静下来,皇上还没登基,这道所谓的口谕可真是大为玄妙,看似责骂,实则试探,自己诚惶诚恐的“接旨”,这一关算是过了。
可随即又一想,那个豫州开平的知府恐怕也不是因为什么贪墨被问斩的吧,早不查晚不查,偏偏这个时候贪墨被抓?
他现在哪有心思琢磨豫州的事情,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先度了眼下的难关再说。心里默默对那开平的知府道了声珍重。
后怕之余他暗自庆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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