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就想办法拿到周肃灵的玉牒,内务府你不会不熟悉吧。”那个看不清面目的干瘦老者像一只快死的乌鸦,话语里都带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每次书房见面都来去无踪,有时候胡衍都怀疑自己遇见的是鬼。
“玉牒?”胡衍心里一悬,那东西是皇家机密,记载的是周肃灵的生辰八字,这鬼一样的人干什么?“我尽力试试,明天我寻个由头,摸摸路子。”
“不要尽力,你拿不到,一切都是空谈。”
“可是幽王已经得势,兵部塘报说已经下了宁川,眼见着就要打到京城了,你拿什么抗衡?”他不喜欢被人尽收眼底的感觉,相反他更乐意步步示弱,伺机反杀。
“嘎嘎嘎,抗衡?只有莽夫才会短兵相接,嗷嗷的要决一死战,智者都会借力。”角落里的声音飘忽不定,似远似近让他捉摸不定。
“你是说其他的藩王?”胡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大好前程作为赌注,得不偿失的买卖可不做。他知道对方找上自己肯定握有底牌,可什么样的底牌能让这个人如此自信呢?
“‘龙鳞刺’,前朝兆德太子死的晖测莫深,真正的黑手还在幕后,哎哟,能忍,能谋,还真是当世雄才呐!”那人干涩的声音带着凄楚惨淡,却又兴奋的一些颤抖。
胡衍一愣,这个消息一时有点消化不了,他目光炯炯的盯着书房里漆黑的角落问道:“你……在朝中还有人?”
那人猛地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针扎了的一般浑身战栗,那人蒙着脸,只有两只发白的眼睛淡淡的透着瘆人的白光,丝丝散发在月下微微晃荡,一瞬间又咻的钻入黑暗中了。
“你爹金盆洗手,有个叫马三的前去捧场,那个人你认识吧。”
胡衍眼皮一跳,闪了黑暗处一眼说道:“‘白头翁’马三,和凌老爷子是把兄弟,都是我府上的。”
“以后有事情,我会要马三和你交接,那个姓凌的面前……你可要管住嘴。”胡衍心里轰的一响差点站立不住,自己家里都给这个鬼按了眼线!
来不及细想,那人又开了腔:“人老了,胆子就小,想当年门一推就往外走,头都不带回的,现在不行咯,瞻前顾后。”那声音顿了顿,“玉牒拿到手,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啦,嘎嘎嘎,胡家,嘿嘿嘿。”
……
在这座城隍庙唯一不漏雨的屋子,叶熙贤躺在西厢房的角落。厢房里篝火照不到的地方,他闭目冥思却睡意全无,所有的事情他需要仔细的想想。
叶熙贤眯着眼睛假装睡觉,眼缝儿偷偷扫了一眼,廖平合衣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受了伤不能久坐,此刻打着呼噜睡得正酣,身体随着粗重的呼吸高低起伏。
厅外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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