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钱喜善将胡衍递过来的碗放在一边抬头问道。
“唔?”胡衍机警的手一缩,微笑着问道:“什么事?”
“进润州的时候,您高烧不退,按理您是白老太医的亲传,这个……”钱喜善有些讪讪的笑道:“怎么身子骨这么不经熬,也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胡衍听懂了,钱喜善是怀疑自己既然是药家医术在身,怎么自己用药救治。他瞳仁一闪,又四下看了一眼才说道:“哎,我也是怕了,一路追兵都在后头,怕你们之中有人……”
他刻意话说一半,意味深长的看着钱喜善,皇上嘛,就要显得有城府,要倨傲一些。
钱喜善默默的点点头,有些悲酸的说道:“可是杨应雄为您受了重伤,躺在神乐观,您也袖手……”他眼圈有些红,解释道:“奴才的话有些多了,其实不该问出口,可是那时候是什么光景?还验不出他的忠心嘛?”
胡衍暗道不妙,他事先并不知道天佑帝有密术在身,一路都不敢表露分毫,现在感觉有点圆不过来了!撒了一个谎,就要撒更多的话来圆,这样被一句一句的问下去那还得了?
可是屋内还有外人,一时间还不方便立即下手,这可怎么办呢?
他假装冷漠的看着那团跳跃的篝火,心里千思百转,要个什么由头让钱喜善单独出去一趟才好!
钱喜善劝慰道:“主子,说句割舌头的话,老奴才跟了您十年了,可是怎么感觉……主子跟变了个人似的?连走路都喜欢将手插在袖口里,要是太祖皇帝在铁定要骂您没规矩。”
“不说了,现在镇子里查的严,你去探听一下动静,远看着就好,我们现在要赶紧上路。”胡衍打断了钱喜善的话,他现在是怕极了这个老宫人,一路上都觉得有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他,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钱喜善“嗳”的一声答应,嘱咐了几句便起身走了。刚起身,胡衍一下拉住他,又拍了拍低声说道:“如果发现苗头不对,就赶紧回来。”
钱喜善轻轻咳嗽了两声便闪身走了。
门帘一撩,又是一阵冷风鼓了进来,吹的篝火噗的一黯,由摇晃着升了起来,映得胡衍面色凝重,青中带白。
所有的话语被叶熙贤听的一字不漏,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来回踱着步子。
“听到了就起来吧,别装睡了。”耳边冷不丁传来这句话,吓得叶熙贤心脏骤停,刚想动身,突然脑中的清醒提醒他不要动。
他略一思村,想想自己没有露出破绽,难道是喊那边的廖平,可廖平睡的正沉,显然不是装的。
自己打定主意,不点自己的名字就当不知道,继续闭着眼睛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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