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诸位都是第一次搭台唱戏,”秦王见着氛围热闹起来,找了个时机讲话题转到了正道上:“诸位都是老军务了,响鼓不用重锤敲,现在锣鼓点敲得急,可由不得我们拉开架势对台本啦。”
诸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秦王言语里带着的意思,皇上分别给了他们旨意,除了明确将帅之分,就是希望尽快能带来一场大胜。
蒋恒沉吟了一会说道:“匈奴人我们是打过几次交道的。他们是马背上的行家,一天卯起劲能运动四百多里,我们的兵呢?定多一百多里。”
那边任丘梁接着说道:“大漠空旷平坦,大军移动就容易暴露,敌人集中的快,我们毕竟主动寻敌,万一被人牵着鼻子溜就糟了。别看我们似乎人多,实际是劣势,一个不小心被人分割包围了,粮草补给线拉的又长,说不定还要让人包了饺子也是有的!”
这些问题秦王都考虑过,也都是对匈奴作战老生常谈的问题。他默然良久说道:“当年凉国公栾青玉率领轻骑雪夜奔袭,封狼居胥,想来真是令人神往啊。”
他站起身走到帐篷一角,呼喇一下扯下一大块帆布,一面地图呈现在众人面前。
“明天上午,我这里游击以上管带就要到我中军听将令了,仗怎么打,什么时候打,谁先打,都要说明白了。所以今天我做个东道,把各位大老远请过来,一定要一起参详参详。”
他拍了拍地图,说道:“看数量,我们是敌军的四倍,可是诸位都明白,其实我们并不占优势,钱粮耗费不说,光地利之便就比我们要强得多。”
诸人都凝神看着地图,各自盯着自己的防区默默盘算着。
“敌动我静,我们还要留守大营,看护粮草,再加上后备侧应,这么一减比他们多不了多少人,更何况我们还是兵分四路。”
陈光这时候才终于开口说道:“关键地方太大了,兵马一散就像面汤里掺了一勺胡椒面,一下就没了。而且敌人有退路,一见苗头不对,往北就溜到巴兰托,根本没法追。”
他双眼闪着飘忽不定的光,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情绪说道:“我倒是觉得要把他们留在这里,不能把他们吓走,给他们点甜头是最好的。”
任丘梁五短身材,长得横壮粗声粗气的说道:“我们前面打仗就怕后头有人上烂药,跟怕有人瞎指挥,倒是监军来了,听谁的?这个一定要定下来。”
这句话说完,陈光和江恒都认同的点了点头看着秦王,秦王心里没底,但是又不能表露只能硬着头皮保证道:“军令出自统帅一人,这是皇上旨意里再三严明的。”他刻意说着含糊话,谁是统帅他心里也不敢打包票了。
“不,不是言不言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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