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年前的平安夜,他也是这样喊道:“阿颜,我来了。”
声音重合起来,唐书颜甚至都觉得他又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回到了属于他们的爱情里。
泪水簌簌而不听话地落下来,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被拔掉的枕头淤青一块,血水还从针头处汩汩地流淌出来。
血腥的味道在他的手背弥漫。
她抓住了他的手背,从他的钳制下离开身,她急切地叫唤:“秦沣,去请护士过来重新挂一次。”
秦沣反应过来,就马上去请。
唐书颜扶住了他的手臂:“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回来了,我就好了。”季憬沉的脸色泛白,唇瓣也失去了原本的红润之色,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可他在笑,嘴角的笑渐浓起来。
唐书颜扶住了他的手臂,看他赤着脚,左手还扶住了胸口,胸口的伤口也泛了出了血水,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唐书颜心一阵一阵疼。
“去床上躺着啊,还站着,别让人以为我又欺负你了,也别让人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你。”唐书颜别扭地对他讲道。
季憬沉往床上坐上去,她扶住了他的身体,把他放在了床上,又替他拉好了被子。
这一刻,唐书仪完全像是个外人,或者说格格不入的第三者,无法闯进他们的缝隙里,她识趣地站在了一旁,望着他们之间的所有动作。
她走到了床边,温柔而细致的声音响起来:“既然憬沉哥已经没事了,姐姐照看着就好了,我剧组还有事,就不留下来陪憬沉哥了,憬沉哥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唐书颜抬眸,扬起刺眼的笑意:“就不必麻烦妹妹了,妹妹拍戏都来不及了,还怎么有空来姐姐这里演戏,这戏演多了,就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戏里了。”
“你……”唐书仪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仪态,不敢与她争执。
“恕不远送。”唐书颜用四个字回绝了唐书仪,唐书仪的本事就是还能处惊不乱地看着季憬沉,暗送秋波,那本事唐书颜实则佩服。
直到护士赶了过来,替季憬沉重新扎针,唐书仪才识趣地离开了病房,秦沣摆了摆手,略微无奈道:“我可真没有通风报信,这总裁是在集团办公室晕倒的,我只打电话给了太太。”
“好了,她想要知道这点消息,还不用透过你,早就神通广大知道了。”唐书颜知道她那么点小伎俩。
护士给季憬沉重新挂上了点滴,只是责怪道:“你们觉得这针头拔上拔下很霸气啊,真是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他太任性了,回头我说说他。”唐书颜马上赔了笑脸。
这护士才回头走了。
秦沣见两人互相遥望着,眼神里充满浓情蜜意,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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