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皇宫,东南冷宫最偏僻的一角有一座破败的偏殿,偏殿墙壁四面坍塌了三面,而唯一一面完好的墙壁布满荆棘,每当夜晚黑幕降临,荆棘掩藏之处隐隐透出血红的光芒。
而就是这样一座人皆避之,诡谲恐怖的阴暗宫殿,此时却被强烈而耀眼的华贵光芒包围。
跪在地上的太监轻轻掀开轿撵上的白色帷幔,宫女眼疾手快熟练的伸手扶着里面娇贵美丽的女子走下来。
“贵妃娘娘,需不需要歇息片刻,待奴才将屋内灰尘打扫干净?”跪着的太监问道。
“不必。”殷贵妃挥挥手,眼角眉梢透着不可抑制的喜色,她甚至没有吩咐人将门口的蜘蛛网拂去,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宫殿之中四面墙壁坍了三面,唯一一面完整无缺的上面钉着一个披头散发,舌头被割掉的肮脏女子。
“姐姐。”殷贵妃玩弄着手中修长的指甲,“妹妹不过半月未见你,你怎的就突然没了舌头?”
墙上的女子抬头,她双手双脚被粗大如婴儿手臂的铁钉固定在墙上无法拨开挡在她眼前的长发,但是她依旧能透过发间缝隙看到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此刻脸上得意而高傲的笑容。
“哦,对了,我忘了。”殷贵妃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是陛下怕皇后姐姐咬舌自尽,妹妹才特地想了这个好主意,既可以一解陛下的烦恼,又可以呐,保证姐姐如此这般,受尽痛苦的长命百岁。”
畜生!贱妇!
她双目赤红,拼命的挣扎,带起阵阵狂风吹得她乌发更加肆掠,就连屋外的天都暗了一半。
“姐姐难道忘了斌儿,想鱼死网破吗?”殷贵妃冷声威胁。
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斌儿,她的斌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血,是她的儿子,她不能,不能抛下他独自离去。
她嗷嗷的叫着,没有舌头的嘴里只能发出让人难以揣测的声音。
殷贵妃听着听着,脸上突然绽放开一朵灿烂的红色妖姬,“姐姐是想警告妹妹不要打斌儿的主意么?让妹妹想想,姐姐此刻一定是在对妹妹说,若是斌儿出了什么事,定然做鬼都不放过妹妹吧?”
女子凶狠而警惕的盯着殷贵妃,殷贵妃笑得更加兴奋,“姐姐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儿个午后,咱们的斌儿,不满一岁的皇长子,乳母一个不小心,将他掉进水里淹死了。”
“哎呀呀,斌儿死的时候可真是可怜呐,一个劲的在水里喊着母妃,母妃,姐姐知道他死的时候叫的母妃是谁吗?当然是妹妹我了,哈哈哈。”
不——斌儿!
脑中短暂的空白之后,彻底的绝望与冰冷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的孩子死了,她唯一的希望没了,她被钉在墙上囚禁将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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