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大门之内另有两个蓝衣小童守候,听见白岩慢悠悠的脚步声他们便开了门似是在迎接他。
白岩踏入灯火通明的水榭,放眼望去厅堂极为宽敞,内里装饰皆是名家字画、古董玩物、一桌一椅都极为考究,也难怪,裴家是什么背景,有权有势更有钱,裴家子弟如裴东宇向来仗势欺人穷奢极侈,这水榭反而雅致的不太适合裴东宇那样的俗人了。
红湖山庄是个什么地方、水榭又是如何别致清净,这都不是白岩所关心的,他走进水榭却未看见那个请他来此赴约的人,亦不见今日去棺材铺送请柬的人,他不由望向厅堂尽头那道楼梯。
守门的其中一个小童脆生生地向着白岩说道:“我师傅已为公子预备好了酒菜,正在楼上恭候公子大驾光临,公子请。”
白岩点了点头,向楼梯走去。
楼上又传来几个零零落落的琴音,白岩听得很清楚,那副琴音色准、正而纯净,当是副好琴,可弹琴的人却不知是什么缘由,只是伸手拨动琴弦完全不成曲调,似是无所事事、漫不经心又似心事沉沉、声声皆碎。
不用多猜,拨弦弄琴的人十之八九是成昙,但成昙这人……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奇怪,可偏偏就是太奇怪。
水榭二楼统共两间房间,白岩上楼面对一条不算长的走廊,两边各有一扇房门,右手边的房门闭着,而左手边的房间却是敞开着大门的,而那零碎的琴音正是由这间敞开房门的房间中传出来的。
白岩呼了口气,一个凡人怎叫他心中如此不安?难不成是最近没睡好的关系?
这间房布置得像是会客之用,房内有一张大大的圆桌,一桌子菜肴,细看都是极为清淡的菜色,却只有两张椅子,对门便是一排木窗,掩在一帐纱幔之后,透过那层薄纱不难看见内里还有一处小间,摆放着一张矮桌,桌上一副古琴、一个香炉,还站着一个随手拨动琴弦的白衣人。
成昙很早就听见了白岩的脚步声,可直到看见白岩立在屋外,他仍不紧不慢地玩弄着那把琴,只道:“请进,请坐。”
白岩看着那隐于薄纱之后的修长人影,忽而想起离掌柜,她也老爱故弄玄虚,口中言道:“在下离洛非,西街棺材铺的店主,见过监正大人。”
离洛非?亏白岩想得出来,若让离掌柜知道白岩私自盗用她的姓,定要骂他恬不知耻了。
成昙从纱幔后信步走出来,一副慵懒姿态,他一身白衣倒不见得多昂贵穿在他身上却让人有一种十分矜贵的感觉,白衣素净、整洁,身上也没有多余的挂饰,看这样子像个落魄书生多过皇帝宠臣。再看看成昙那张脸,干净清秀而已,嘴角略微带着些笑意看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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