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楚棠低头沉默许久,嘴角微微泛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或许因果循环,有前事之因方有后事之果,事实证明他四年前做了个错的不能再错的决定,不仅令两千黑翼铁骑命丧天潭山中,令得缙、冀二国矛盾激化,也令得唐语多恨他一份。只是如今才来后悔早已是来不及了,即便现在手中握有卫国公的痛脚,他也还不能真将卫国公五花大绑、以死谢罪。
昭容公主等了许久,才等到楚棠开口继续说下去:“两千黑翼铁骑和宝丰的守军一起入山,结果只有几百人回来,他们带回来一具尸体却不是缙太子,费了些功夫才查到这个人不是缙太子而是镇远大将军的长子、太子陪读钟梓郁……”
钟梓郁,也是唐语放在心尖四年的人……楚棠这话说不出口,单单只是想到他就心里极不舒服,他憎恨钟梓郁,更憎恨自己连个死人都比不上。
昭容公主尚想不到这个钟梓郁还与唐语有什么关系,只猜测道:“你们派兵入山定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要擒拿缙太子,看来只能拿着唐家养在山里的山贼做由头了吧。哎,唐家在天潭山盘踞数十年,哪里是区区两千人能匹敌的,即便是冀国最精锐的黑翼铁骑。照理说,卫国公为人精明,不至于白白拿黑翼铁骑做牺牲啊?”
楚棠微微点头:“卫国公自以为算盘打得很响,却是被人摆了一道。当年他似乎得到了什么情报,缙国皇帝不满唐家近年来的肆意妄为,想派人替了唐家当家,于是才有了太子之行,当然另也有人不想太子平安回京。也不知卫国公与何人谋划了这么一出混乱不堪的阴谋,结果似乎谁都没有得利。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从那一次之后,我和七哥都对缙太子刮目相看了,这个低调的缙太子实在是个不好捉摸的对手,整整四年,我们始终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掩饰自己的身份和行藏,我们放在缙国内的探子竟没有一个能查得出来他何时离宫、何时到达渡岭、又是如何调兵入山的,明面上是钟梓郁做了他的替身,但他藏得太好了,完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和七哥数次谈起缙太子,都认为倘若日后缙太子继位,对冀国定有威胁,这么个心思深沉的人岂会好相与,日后要从缙太子手里拿回洛蒙玉佛定是更更更难。这一次我被卫国公迫出缙国地界进入渡岭,也不知缙太子是如何得知的消息,竟出了三条密令拿我,几乎又让卫国公多杀我一次。“
昭容公主平缓整齐的指甲已嵌入掌心,心里对楚棠的愧疚越来越浓重,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自己也是在皇宫之中长大,经历过很多事,但她不敢想象,作为皇子,楚棠身边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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