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通往西隆的管道上,一辆深色麻布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赶车的车把式嘴里叼着根烟杆子,模样挺是悠闲,不管官道上多少行人车马急匆匆擦肩而过、或是急不可耐地从他后面赶超上去,他都不管,只管驾着马车悠悠然向着西隆而去。
马车内两人则没有车把式那么自在了,一路颠簸几乎把他们的骨头都给拆散了。
乔三眉头皱得很深很深,深的几乎像是有什么难如登天的事解决不了似得,愁眉苦脸了一整日。
“我说,下次三少爷若再想自己独自上路就请别带上小的我了,我可受不起这罪。”
乔三白了身边人一眼,道:“你年少时在西陲策马扬鞭、数日无食可吃、无水可喝,千百里路靠着双脚走过来的,怎么让你坐个车还能牢骚满腹呀?”
“哎哎,这可如何能相同呢?当年我是自愿请战,出去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可能有去无回的,能活着回来就是上天恩赐了,岂会怕吃苦。今次却是不同的,原以为跟着三少爷必定少不了好酒好肉好伺候,谁曾想你居然低调成这样,宁可把自己给苦死了,也不肯多点银子。你说你就算不用身份压死人,凭着乔家三少爷的名号也不该是这幅样子吧?”
乔三叹了一声,道:“撑到西隆就好了。我安排了人以乔三的名义在长林那一路包了客栈,做足了排场,我这会儿连乔三这个名也不能用。”
“哎,何苦何苦,早知道我就不跟着来了。”
“乘风,你若不来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吧?!要不是唐家探子无数防不慎防,我何至于艰苦这么一路呀。”
钟梓郁哼笑两声:“你不是怕唐家探子,你是怕唐家二小姐,在你到达渡岭之前就派人把你拦下了,甚至赶回京城去吧?我定要见识见识这位唐二小姐,究竟是多么彪悍的一女子竟叫你三少爷也忌惮三两分啊。”
“收起你的玩笑心思吧,我们这次出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说不定比上战场还凶险几分。”
“是是!我定不会让人伤了少爷一分半毫的!”钟梓郁仍是一副嬉笑样子,似乎再不多笑笑,他可就真要哭出来了。
乔三哀叹一声,他又何尝不觉得辛苦呢?一路颠颠簸簸,几乎就要风餐露宿,他们赶路虽不是很着急,但也不是闲情逸致能走马观花慢慢走,最要命是那赶车的车把式,不知是哪里人,操着一口乔三和钟梓郁都听不懂的地方话,说了半天都是牛头不对马嘴,最后只能用银子说话了,幸亏赶车的没走错了,他们仍是一路往着预定目的地前进。
“三少爷,旅途无聊,不如说说那唐二小姐的趣事打发打发时间吧。”钟梓郁这样提议道。
乔三想了想,说道:“趣事?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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