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深还有一个姐姐,叫季东兰,是季父和前妻所生,虽然同父异母,但姐弟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尔白出国之前,每年季东兰生日,都会请她一起参加生日party。可回国之后,她一直不曾见过她。
“小兰姐住在郊区吗?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嫁人?”尔白一连串丢出几个问题。
而季西深专注的开车,剑眉深锁,一双凤眸冷梦容潭,只淡淡的回答,“一会儿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季西深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郊外的一家精神疗养院的正门前停住,尔白看着眼前白色的建筑物,不免错愕。她侧头看向季西深,薄唇颤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季西深一手拎着蛋糕,另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路向疗养院内走去。尔白的脚步有些迟缓,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是抗拒这种地方的。
四周围着一人多高的白色铁栅栏,他们坐在围栏之外,而围栏内,一些穿着条纹病服的精神病唤着零散的呆在里面,有的在仰头看天,有的低头冥思,有的傻兮兮的笑,有的不停的自言自语,他们唯一的特征就是神情呆滞。
而季东兰独自坐在角落中,身体靠着栏杆,手指胡乱的扯着头发,嘻嘻的傻笑着。
“小兰姐?”尔白站在栏杆外,半蹲下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的女人,而此时,季东兰也看着她,目光空洞,没有丝毫焦距,唯一的表情就是笑。
“西深,小兰姐怎么会变成这样?”眼前的情景,让尔白不由得湿了眼眶。
季西深高大的身体静默在原地,落在姐姐身上的目光冷而幽深,那盒精致的草莓蛋糕就放在他脚边,如同摆设一样。
他缓慢的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两口,吐出极少的烟雾,眸色更深,更冷了。
六年前,父亲含冤入狱,并在监狱中自杀身亡。父亲死后,姐姐就疯了。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他被迫出国,一个人背井离乡,孤独漂泊了数年之久,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夏家,如果不是夏航悦的诬陷,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季西深拳头紧握着,手背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他一定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西深,西深!”尔白怯怯的扯着他衣角,此刻的季西深,陌生而可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季西深两指遽然间用力,指尖燃烧着的烟蒂断为两截,掐的粉碎。而季西深侧头看着她,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意,一如谦谦君子。只是出口的声音微低哑,“六年前,我爸出事之后,姐姐就变成这样了。”
尔白了然的点头,并没有多嘴,她不想再去剥开季西深的伤心事。
当年,季父因为贪污公款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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