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呆愣的看着她,迟缓的大脑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我说什么?西深还生死未卜,你却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分割他的财产了吗?”
“尔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婉卿试图解释,然而,无论她如何解释,在尔白看来,都掩藏不了真实的企图。
她知道,江婉卿是不在乎钱的,她只是不信任自己而已。江婉卿怕她私吞了季西深的财产。
“妈,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我真的听不懂。”尔白无助的摇头,泪珠顺着脸庞不停的打落。
江婉卿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又很有一种过来人的感慨,“尔白,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但你要知道,妈是为了你好,你还年轻,总不能为西深守一辈子吧。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以后还怎么再嫁。我是这样打算的,言希呢,我帮你带着,如果你想他了,随时都可以来看她,至于西深的财产,我也是代为保管,将来让言希继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尔白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温婉美丽的女人非常的陌生。“妈,我能为西深守多久,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您操心。至于财产的问题,你想要就都拿走吧,是保管,还是挥霍,都随你。如果人不在了,要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我只要这个公寓和言希,这里是我和西深的家,言希是我和西深的孩子,只要我在,言希在,家在,西深就一定会回来的。”
江婉卿蹙了蹙眉,似乎还想反驳什么,却再次被尔白打断。“妈,如果没有别的事,请您离开吧,我有些累。”
“尔白!”江婉卿站起身,妆容精致的脸上有几分薄怒。“尔白,你别忘了,你和西深并没有复婚,你们不是夫妻。”
尔白的目光与她对视,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她不在乎钱,因为,她爱的从来就不是季西深的钱。但是,涉及到言希,她身为母亲,绝不可能有半分妥协与退让。
“妈,难道西深没告诉过你吗,他早已经把他名下大部分资产和言希的抚养权给我了。我劝您,还是别把事情闹大了,如果闹上法庭,面子上不好看,您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她说完,直接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主卧的门。
床头柜上,摆放着季西深和孩子的照片,尔白把相框抱在怀里,泪珠不受控制的一颗接着一颗落下,落在相框的玻璃面上,模糊了一片。
“西深,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我怕我会撑不下去了。”尔白的唇贴在相框中男子英俊的侧脸上,而吻到的不再是温暖,而是一片冰冷。尔白的心都跟着冷了,就好像沉入了海底,和他一起,沉入深海,埋葬在海底,再也见不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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