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这间旧仓库,曾是楚科长用来审讯犯人的“私堂”,虽然现在已经被人所遗忘,但那些“刑具”却留了下来。
乔智才在这里刑具里挑挑拣拣,最后取了两个两个黑皮刀套穿戴在衬衫腋下,然后将西服穿在身上,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人已经有点不像他了,当然,也不像乔礼杰。而是一种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眉目之间写着凝重的另一个人。而他眼中,亦燃烧着见了太多的生死,失去了太多重要之人后才会有的烈火。
他失去得太多,绝不能再让重要的人受伤。从现在开始,他要保护自己,保护黄俪文,还有那个孕育在黄俪文腹中的小小生命。
为了他们,乔智才不介意去拼命,也不介意变成一个杀人犯。
乔智才伸手,从刑具箱子上取下两把大小合适的匕首,握在手中对着空气刺探,随后收入刀套中。
是时候出发了,乔智才这样对自己说。
此时的张晓光,已经从黄俪文那里得知了乔礼杰北上的出发日期。他兴奋地告诉黄俪文,他们一家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团聚” 二字钻进黄俪文的耳中,令她本能地愣了愣。许久,黄俪文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令她自己都意外的是,她的心中竟然没有曾经那么期待。
张晓光第一时间赶到毛六爷的密室商议行动计划,但他的部署,却令毛六爷极为不悦。
“张先生,咱们两方合作,我的人手不参与核心行动,说不过去吧?”毛六爷的脸色阴鸷得极为难看。
“既然六爷这么讲,我也不妨开诚布公——我信得过六爷;但六爷您的人手,我信不过。”张晓光的直白和强势镇住了毛六爷,他不明就里,而张晓光却向他解释道:“原因并不复杂,只有两点。一,安全。保密局光是科长就有七人,其中四人是上头调派、委任,也就是说,并非六爷您的嫡系。这七位科长下头,编内编外大大小小的从属少则十几人,多则几十人,底细更加无从知晓。在这种情况下,把我们高度机密的行动计划告诉任何一个科长,都是不安全的。因为他们极有可能私下议论、互通有无,传着传着就到了共党耳里。第二点,效率。以前行动科还有个剿共狂人楚科长,虽说人不够聪明,但至少肯干事。现在的保密局,但凡还有脑子的,早对行动失去兴趣。除非六爷您把此次行动的前景和盘托出,否则叫他们冒一点危险,他们都是不愿意的。让他们出马,共党可以轻易应对。”
见毛六爷沉默了下去,张晓光便继续道:“六爷,当下这个关头,最紧要的是把专家们从共党手里一个不留全部捞走。只有达到这个目的,咱们才有利益可言。而只要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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