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阳是你的姐姐!”她辩驳。
一片漆黑之中传来了骨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答应朕的么?”
“什么?”
“朕问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平阳公主府的月色之下曾经答应过朕什么?”
答应过什么?子夫的眉头一紧,“此后十年,必定坦诚相待?”幼年时的誓言到如今记起倒是有几分可笑,她不由得轻笑出声,下意识的往后面一仰,竟是触动了墙上面的机关。
红木柜上有一格缓缓地移动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一片明亮的光从右面的一个洞口。
半块血如意在光线的照耀下露出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一个转身过去便径直将那血如意拿到了手里面,回头之时,刘彻那冰冷的目光已经直勾勾地望向了自己。
“给朕!”
子夫摇头,一个劲儿的往后面藏。
“莫非你今日偷偷潜入这太皇太后的住处也是为了血如意?”
待了这么久,直到这一刻,子夫才算是清醒过来,眼前这个男人素来都是目的性极强的,若不是当真有什么事情,他怎么会冒险过来?
他也并不答她,只是一脚就踹了过来,子夫闪身一躲,一个转身本是想先从那洞口出去,然而却不曾想,左脚刚刚踏出去,右胳膊便已经被那人拧住。
紧接着,“咔嚓”一声,她听见了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
“不自量力的东西,都忘了自己的这一身武艺是谁教的了?”刘彻冷笑,眸间是冰冷的光。
外面的日光不算刺眼,只是照进了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便显得格外的分明。
一片日光下,男人的眉眼格外的冰冷。
下一刻,一把冰凉的刀子却已经抵上了男人的脖子。她的右手使不上力气,但左手终究是可以的。
“今日之事,已成定局,刘彻,你若是不让我带走这血如意,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样子。
刘彻的眸光变得复杂了起来,怒极反笑,整个人竟是往那刀上面靠了靠,“你今日竟然为了平阳跟朕动刀子?”他眯着眼睛,气势上已然占了两成,而脖子上已然有了一道血痕。
那血痕是那么的分明,深深地刺痛了子夫的眼。
她的左手一抖,“刘彻,你……”她下意识的要收回刀子,然而那刀子却又被刘彻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上竟是也有鲜血流了下来,眉眼满是冷意,“朕到如今方才明白培养出一把合格的刀子的第一步,是让那刀子先往自己的心上狠狠地扎一刀……”
“卫子夫,你可真狠呐……”
他对着她笑吟吟道。
而子夫的额头上却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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