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瞳眸漆黑,他的唇角微微扯了起来,看了子夫一眼,见她面色淡然,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一副要看他是怎么做的样子,心下便是一沉。
阿达与他们之间是有仇怨的。
那一日的羞辱之仇尚且还没有报,眯起了狭长的凤眸,他也不想要因此而惩罚霍去病。
毕竟,这是他手上的得力干将。
如若今日为了匈奴的使臣,对自己的亲信大加责罚,怕也是会落了人的话柄。
就在他踌躇着的时候,子夫突然从背后缓缓走了出来,“此事既然是霍小将军先动的手,那便按照这个大汉的律法责罚他三十杖便是了。”那沉静如水的目光中满是悠然,无视掉萧痣心疼的目光,她话锋一转,则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阿达,“我大汉素来是礼仪之邦,这是非对错清楚的很,不会包庇犯了错的人,可是也不会容忍有人在我们的这片国土之上放肆!”
她最后“放肆”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话语里面都满是要将阿达剥皮抽筋的意味。
警告之意明显。
“匈奴的使臣,你今日来我大汉,我们当你是客人,所以好好的款待你,可是你却对我们汉室霍小将军的夫人动手动脚,这罪责,你又该如何承担?”
她轻笑着 ,远山眉挑起,那笑容淡淡的。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众所周知,这卫皇后是个谦和的性子,与以往的陈皇后完全不一样,可是今日她的言语却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可是,这咄咄逼人之中,又带了几分的痛快。
“卫皇后,您这话的意思便是还要责罚使臣了?这自古外交,使臣都是座上宾,您这话可不止是不把使臣当做客人,反而还是不把使臣当人!”
阿达的浓眉挑起,那样子看起来倒真真是穷凶极恶。
子夫倒是也丝毫不畏惧,那眸光直视了阿达一眼,轻轻地瞥了瞥自己的指尖,随即淡淡道,“汉室素来好客,如若有那一日突然不那么好客了,那一定是那客人自己不把自己当个人。”
“你!”
“本宫如何?”
子夫轻笑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手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子来,烛火之下,那刀子发出悠悠的寒光。
刘彻静静地立着,看着此时此刻的子夫,唇角不禁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不愧是卫子夫,这样倒还有几分昔日在平阳府之中倔强却又狠辣的模样。
“诛杀使臣 ,你今日若是这样做,会让汉室被所有其他的边境小国所不齿!”
阿达来到这里参加晚宴之前,身上的刀子什么的都被卸了,如今面对着子夫,全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而子夫则是抿唇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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