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座之下，那群妃嫔相互对视了一眼，但是却都没有一个人行动的。
刘彻的薄唇紧抿了一下，随即轻轻地抚了抚李妍的头发，那神色之中满是宠溺以及害怕惊吓到她的那一种小心翼翼，“妍儿，先前你可曾听到是谁在污蔑你了？只要你指出来，朕便帮你报仇，无论是灭她九族，还是将她做成人彘都可以……”
如此残忍的话，在他嘴里面说出来，却是这样的青苗淡笑，仿佛这世上一条人命的消失如此微弱的存在一般。
座下顿时慌乱成了一片。
无数的妃子都在叩头，嘴里面不停地说着，“陛下，不是臣妾不是臣妾！”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凄清了一些。
刘彻却是冷笑，“好，你们都说不是是吧，今日朕终究是要找出一个来的，不然朕的这个宝贝放在了后宫之中，还不知道要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朕听着，你们谁举报出身边的人，谁就可以被赦免！如若半柱香的光景下去，还没有一个人被供出来，那便通通死罪！”
子夫站在一旁看戏，唇角却是情不自禁的扯了扯。
怎么，如今这个年代了还要实行连坐么？
那群妃嫔面面相觑了一下，不同于子夫猜想的继续一片寂静，座下却是突然骚乱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群人胡乱地指认。
总共不过妃嫔不过百人，可是被指认出来的却有五十多个人。
“陛下，臣妾没有！”
“陛下，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她反咬臣妾！”
“陛下，臣妾冤枉呀！”
建章宫之中，哭喊声成一片，子夫来到这个皇宫之中这么久，还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凄惨的场景。
“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如此，看在你们往日里面伺候过朕的份上，朕便赐你们白绫一条，毒酒一杯吧！”刘彻甩了甩衣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就在白臣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做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场大戏的卫子夫突然开了口。
“荒唐！”
“真是荒唐！”
“为了一个女人闹得要杀了半个后宫的人，陛下您就不怕这件事情传出去让天下人耻笑么？”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对着刘彻痛骂道。
而刘彻倒是也不恼，只是玩味地打量着子夫，“皇后可算是开口说话了，只是，怎么朕惩治这些罪人的时候你才开口说话，在她们先前那样欺负妍儿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开口了，卫子夫，你跟朕谈什么天下人耻笑，你身为皇后，不曾好好教导后宫众人，如今让她们自食其果，你觉得你就对得起这天下人了？”
“刘彻，你！”
帝后的对弈。
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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