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之中，烛火悠悠。
子夫的手指轻轻地揉着眉骨，看上去很是疲惫的样子，刘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今日是你弟弟和朕的阿姐的大喜之日，你我应该开心才是。朕看刚刚那个姑娘倒是有几分像你年轻的时候，果真属于你们卫家的女人都是一个性子。”
他扯着唇角，眉间是说不出的复杂。
而子夫听得却是心底一凉。
“什么叫做我们卫家的女儿都是一个性子？陛下如今是嫌弃子夫了么？”
“你为何会这样想朕？”
“没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收不住了，便不再想说这个问题，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却被刘彻拉住了衣角，他轻轻地一扯，子夫一个转身，便直接落进了他的怀里面。
“先前朕听见你跟那霍小子说话的语气倒是颇有几分皇后威风……”他的双唇在她的耳边摩挲着，又渐渐转移到她的脖子那里，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轻佻，子夫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沉静如水的眸子里面有几分微微的动容。
“我如今是皇后，自是要摆出个皇后的样子来，其实，哪怕今日是刘陵做了皇后，也未必就会不改初心，也未必还跟以往一样……”
也不知怎的，她竟是还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一日，北望山上，她亲眼看着刘陵死在刘彻的面前，她看着刘彻为了刘陵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就知道，那一场女人与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从来没有赢过。
而刘彻，他或许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爱谁。
“卫子夫你！”
刘陵两个字似乎是他的痛点，一提到这个，他的脸色就立刻一沉。
“日后不许在朕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那若是我偏要提呢，人已经死了，你何必念念不忘呢，如果南京当日真的那么喜欢她，你又为什么要立我为皇后？”她丝毫不屈服地看着他，那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光。
刘彻不言语了，只是说了一句，你不要恃宠而骄，便迈开大步子离开了。
“砰”地一声，内堂之中的茶盏什么的都被子夫全部砸到了地上面。
她砸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砸累了，大口的喘着粗气，便径直坐在了椅子上面，那眼泪确实忍不住地“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卫青和平阳大婚宴请了宾客三日。
子夫回到未央殿之中再也没有跟刘彻说过一句话，月奴时常会劝她说，如今您已经是皇后了，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何必就一定要他这一颗心呢。
是啊，她如今已经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何必一定要这一颗心呢？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
从前须臾数十年的光阴，她从未想过要这皇后之位，可是要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