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大婚的当日,是农历二月初六,冬日,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子夫裹了一件雪白色的狐裘的外套便上了马车,刘陵死后,刘彻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连话都变少了。
子夫心里面苦涩,她还记得有那么一日的晚上,刘彻喝的醉醺醺的,上了床之后一把便将她揽进了他的怀里面。
他似乎是难受极了,他说,“阿陵……如果朕不曾娶卫子夫,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一样泼在子夫的心上,若是从前的卫子夫,定是要将刘彻给摇醒了问他,你到底是将我当做什么?但是那一晚,她听到刘彻的话的时候,却并没有问他,只是在他的额头上面轻轻地摸了摸。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哪怕粉身碎骨也愿意接受。
平阳府上。
喜娘领着一身红衣的公主缓缓入内,穿着大红色喜袍的卫青面上带着青涩的笑意,那明显就是一个青年终于历尽艰辛才娶到了爱人的欣喜。
她的侄儿霍去病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欣喜,那样子就仿佛是他娶妻一般。
这三拜高堂过后,本就该伴着一阵掌声送入洞房了,却不曾想,这空中突然传来一声低呵。
“等等!”
子夫他们抬眸,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看起来就很是凶悍的老妇人,她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衣,是个下人模样,拉着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姑娘缓缓地走来。
子夫蹙了一下眉头,升起了一股子不大好的预感。
而霍去病的脸色则是骤然变了。
“舅舅!你先领着舅妈入洞房吧,宾客们都散了吧,今日这事儿由我来搞定就好!”
卫青岿然不动,大婚之日,突然闯进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这谁的心里面都不会觉得爽快的。
刘彻的唇角勾了一下,似乎是一眼看出了什么门道来,按照霍去病的意思,将在场的宾客都遣散走了,也将卫青和平阳都安抚了,目光在霍去病的身上逡巡了一下,直接带着他们进了平阳府的内堂。
“这是?”子夫困惑。
“这可是一桩桃花债。”刘彻轻轻地笑,她很久都没有见到他笑了,心里面也突然多了几分的欢喜在。
内堂之中。
那个老妇人拉着那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直挺挺的站着。
“你们两个还来这里干什么?”霍去病见她们真的跟随了过来,有些急了,便下怒视着要推他们走。
“你说我们来干什么?莫非你这霍家小儿郎觉得如今自己已经是将军了,便可抛弃我的痣儿了?”
那老妇指着霍去病就开始骂。
“当年你在上阳关抗击匈奴,受了重伤的时候 ,可是我的痣儿救了你,你那个时候也答应了说要娶我的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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