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满是钢铁一般的正直的意味以及怒火。
敢直接就这么跟刘彻顶撞的，除了卫子夫，怕就是司马迁一人了。
“好好好！”刘彻怒极反笑，“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先是跟朕的皇后在这里厮混不清，如今又是公然顶撞朕，朕怕是觉着你家里面的九族都活得不耐烦了！”
“司马迁。”
他毫不畏惧，直接答道。
刘彻冷笑了一声，刚想要再下令，却被子夫直接给扯住了衣服，“刘彻，你够了，你跟我发疯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牵连无辜的人！”
她对着他低吼，刘彻回眸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似乎是刹那间明白了什么，转而冷笑。
“朕还在想着，怎么你这些日子不跟张汤在一起厮混了，原来是以为心里面有了个更加俊朗的小白脸，你是想要带着朕的传国玉玺跟他远走高飞是么？如果这个男人真的那么的不重要，卫子夫，你又何必为了他对着朕吼？”
他的眼底似乎是积蓄了冰雪一般，说出的话更加是伤人入骨。
子夫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地往下落，抬眼看着他，带了几分浓烈的伤心绝望的意味，“你是觉着当真是我带走了传国玉玺是么，你是觉着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都看不清楚世事，想要做这个天下的叛臣么？这么多年，在你的眼里面，我就是这样的么？”
她以为，哪怕全天下都不相信她，他也会相信她，毕竟，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可是却不曾想到，在她被设计陷害到这一局里面的时候，就连他，也让她失望。
说好的一辈子，竟还比不上一个传国玉玺在他心里面的分量。
帝王之爱，何其浅薄？
“事到如今，你要朕如何信你？”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手里面捧着的那个玉兰盒子，“朕多么想要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你，朕多么希望你还是那个当年不知世事的姑娘，朕也想跟你在一起安安稳稳一辈子，可是最后，你却背叛了朕！”
是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最后背叛他的人竟然会是她。
传国玉玺丢的这两日，刘陵一直在他的耳边碎碎念道着，说会不会是子夫将那传国玉玺给带走了，可是他就是不相信，直到张汤来告诉他，说那一日卫子夫根本就不曾跟他走，他刘彻才有些怀疑。
而到了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则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
卫子夫，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信任的？
他咬牙，拳头死死地攥在了一起。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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