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你试过珍惜一个人吗?”终于,贺兰雪缓缓开口。
易剑转过头,一手牢牢地抓住伊人,唯恐她离开,一面看着里面的王爷。
贺兰雪的神色,是易剑从未见过的:有种淡淡的喜悦,淡淡的哀思,淡淡的惆怅,淡淡的庆幸——如晚间山涧的薄雾,让他的面容看上去尤其柔美纤和。
冷艳也静静地看着他,问:“怎样才叫做珍惜?”
“就是——面对着她,你甚至说不出是爱还是不爱,只想呆在她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睡觉,看着她看着你的眼睛。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你甚至不在乎她爱上其他人,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理你,只要她会偶尔笑着看看你,就足够了。”贺兰雪浅笑着低头,说:“伊人对我,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我不要求她什么,她也从不要求我什么,我想一直珍惜她,即便她有一天与其他人成亲生子,只要我能看到,我也会安心。”
“如果她与其他人成亲生子,难道你不会伤心?”冷艳问。
“不知道,也许会失落吧,但只要是她愿意的,我不会阻止。”贺兰雪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不能说自己爱伊人。我想,如果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她与其他人成亲的吧。就像容秀,她成我嫂子那一天,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根本不会去祝福她,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受着嫉妒的折磨,嫉妒大哥,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可是对伊人,是全然不同的,她选择了炎寒并不是我最难过的事情,我难过的是,她说从此两不相干。”顿了顿,贺兰雪继续道:“可即便如此,只要炎寒能对她好,我也会开心,我会真心祝福他们,我会尽自己全力,让她一直幸福,我希冀着炎寒能一直一直对她好,好到伊人忘记我,忘记所有人,满心满眼都是炎寒。即便那样,我也不会嫉妒。我还希望他们能长命百岁,活得比我长。”
说到这里,贺兰雪淡淡总结道:“这就是珍惜。”
冷艳又是沉默。
门外的易剑,则偷眼瞟了一眼伊人。
伊人的脸色很平静,可与平时的迷糊相比,这样的平静,有点沉思的意味。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珍惜才是爱吗?”冷艳突然站了起来,俯视着贺兰雪,轻声说到:“贺兰雪,原来我不曾爱过你。”
贺兰雪抬头仰视着她,有点不明所以。
“你说你爱过容秀,可是,你不曾为她这样着想过。”冷艳犀利道:“你爱容秀,只是自小的一个习惯,贺兰雪,你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也是因为太重情意,你不允许自己变心,也不允许别人背叛你的用心。这就是你对容秀的爱,你们只是在一天天不停的自我催眠中,以为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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