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贺兰雪微有点诧异,他翩然转身,悠悠然然地。
阿奴从树上翩然落下。
风采依旧,美丽依旧。
“夫君果然是多情公子,还没有忘记阿奴。”阿奴微微一笑,向贺兰雪福了一福。
“你来干什么?总不会是来叙旧吧?”贺兰雪轻声问,礼貌儒雅,相当得体。
“对啊,叙叙旧,顺便,说一些我们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譬如……伊人。”阿奴脸上笑意不减,回答得云淡风轻。
贺兰雪却蓦得敛了敛眸。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阿奴将贺兰雪一瞬的紧张尽收眼底,心中喟叹:伊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这两个男人对她如此上心。
贺兰雪犹疑了一下,往旁边侧了侧,信手推开门:“进来吧。”
这种行为无疑是危险的,可是他不能放过任何来自伊人的消息。
阿奴微笑,轻盈地转了进去,走过的地方,留下幽香一路。
贺兰雪随之走了进去,顺手合上门。
殿内的蜡烛早被宫人们点燃了,一派灯火通明。
阿奴很自来熟地走至桌边,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又自斟了两杯茶水,将一杯推给了贺兰雪。
贺兰雪坐到了她对面,却并不伸手接杯。
“伊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急,没有功夫磨机耽误。
阿奴嘟了嘟嘴,做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满语嗔怪道:“这么久未见,夫君也不问一问奴家如何。”
“不要再叫我夫君。”贺兰雪有点不悦地辩驳道:“我们之间并没有关系。”
阿奴一直这样暧昧不清,若是伊人知晓了,一定也会迷惑的。贺兰雪不想给伊人造成他与其它女人暧昧的印象。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阿奴委屈地瞟了他一眼,眼波若水,惘然实质一般,柔得人心荡神移,“夫君,难道你真的忘记,那一晚,你对奴家……”
“那一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贺兰雪冷声问。
“你不记得了?”阿奴的声音突然变得出奇古怪,仿佛久远的梦呓,从梦境深处浅浅传出,“那一晚,你口中喊着伊人,把我的衣服全部扯烂,扯下我的外套,我的长裙,我的肚兜,你吻着我的耳垂,你喘着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有穿透力,针一般,透过贺兰雪的耳朵,一直传入他的脑里。
她描述的一切似乎真实发生在眼前一般,贺兰雪的脸色有点泛红,他的呼吸也开始变粗。
阿奴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轻轻地绕到贺兰雪的身后,细长的手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
香葱般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喉结,小指轻动,一枚长长的银针从指缝里慢慢地透了出来。
银针针头泛着黑光。
“夫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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