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灯火通明,刘瑾怀穿戴整齐,于书案后面肃然端坐。月近中天,他本已就寝,却被秦双宜硬拉出来评个公理。虽然如此,他还是穿戴得一丝不苟。
刘瑾怀手搭在椅子上,面沉似水,望着对面立着的时久久和南央。秦双宜在他身侧,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刘瑾怀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停留半晌,又扫了秦双宜一眼,平日里端庄淑雅的美人,此刻披头散发,眼睛乌青嘴角红肿,涕泪横流。
“大人,你要为双宜做主!”秦双宜扯着刘瑾怀的衣袖,泣不成声,道:“她们两个实在无法无天,竟然在府衙动手,殴打管事,绝对不能再留。”
刘瑾怀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有一根筋随着蜡烛火苗一下一下低跳动,太阳穴针刺般疼。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沉声道:“你们三人为何厮打?”
秦双宜道:“她们两人违抗我的命令,还动手打我。”
刘瑾怀望着对面两人,想听她们有何说辞,时久久和南央却只垂首不语。
“是谁先动的手?”刘瑾怀问道。
秦双宜一指时久久,道:“是她!是时久久先动手打我的!”
刘瑾怀见她们俩还是不说话,便问道:“你们可有何话说?”
时久久摇了摇头。
刘瑾怀未曾想打架的一方竟然会如此轻易承认,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处置是好。沉吟道:“你们二人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时久久抬起头,道:“南央与此事无关,是我打了秦管事。”
刘瑾怀见她也发髻凌乱,却比秦双宜好上许多,便知此次必定是秦双宜吃了亏,是以这般愤懑不平,刘瑾怀眉梢微扬,道:“时姑娘会功夫?”
时久久摇了摇头。
刘瑾怀道:“既然时姑娘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若是没有人帮人,又怎能将秦管事打成这幅样子,而自己毫发无损呢?”
时久久扯扯自己垂落下来的头发,道:“这也叫毫发无损?”
南央在一旁道:“大人说得极是,我也有参与,并非久久一人所为。”
刘瑾怀扫她一眼,视线又转回时久久身上,道:“你为何动手打人?”
秦双宜抢先说道:“这个时久久向来不服管教,偷奸耍懒,我说过她几次便对我怀恨在心,今日我让她将白天没干完的活干完,她便发起狂来,对我大打出手!”说着又啜泣起来。
刘瑾怀向时久久偷取疑问的目光。
时久久本来不欲辩驳,她想着秦双宜好歹是刘瑾怀从京城带来的人,刘瑾怀必然会护短,多说无益反倒显得摇尾乞怜。谁知刘瑾怀此刻探寻的目光,却让她心中一动,或许刘瑾怀是个不会偏私包庇之人,也许他当真会公正地处置此事。
“我确实动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