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橙橙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惊恐,拼命摇头道:“不要!我不要验身!”
时久久道:“我知道这有些难堪,但此事对你十分重要,若府台大人相信你因谷熙童嫉恨楚楚,动了杀机,你就很难证明自己没有杀人。”时久久将手从栅栏里伸进去,试图安抚范橙橙,道:“就稍微忍耐一下。”
“绝不!我绝不验身!”范橙橙见时久久朝她伸过手来,蓦地瞪大眼睛,忽地站了起来,转身朝后面石壁冲了过去,一头撞在上面。
时久久和叶溪亭目瞪口呆,监牢门锁着,即便是想阻止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撞了上去。
鲜血从范橙橙的额角流出,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干草堆里。她身子往后一仰,软软地歪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叶溪亭转身将狱卒唤来,急忙打开牢门。
时久久忙跑了进去,急切低唤道:“橙橙!你怎么样?范橙橙!”
叶溪亭也来到两人身边,见范橙橙即闭双眼,毫无反应,不禁蹙起了眉心。时久久伸手探到她鼻下,感觉的温热的气息,稍稍放下心,对叶溪亭点了点头,道:“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狱卒站在牢门口,惊恐地看看墙上的血迹,又低头瞧瞧昏死过去的范橙橙,不知如何是好。
叶溪亭抬头对他道:“快去请郎中来,再派个人去通知府台大人!”
狱卒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叶溪亭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折了几折垫在范橙橙头下。时久久也从怀里掏出手帕按在她头上伤口处。
“她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叶溪亭立在一旁垂眼问道。
此一问,不必说,两人心中已皆有猜想。谷、范两人各执一词,但眼下看来,谷熙童所言恐怕才是事实。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牢房大门打开,刘瑾怀一身常服快步走了进来。墙壁上的油灯火苗,被他经过时的风带得摇曳起来,光影晃了几晃,在他侧脸上瞬间流转而过,映出他阴沉的脸色。
“大人!”叶溪亭和时久久道。
刘瑾怀低头钻进牢房,目光扫过二人,微微点了点头,来到范橙橙身侧,叶溪亭侧身让出些地方。范橙橙紧闭双眼,眉心紧蹙,额角上贴着一块手帕,白色绢布上洇出一块血迹。
“只是晕过去了,应无性命之忧。”叶溪亭道:“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
刘瑾怀沉声道:“她为何又寻短见?你们来此做甚?”
叶溪亭将白天谷熙童所言和方才范橙橙不愿验身之事大略说了说。刘瑾怀目光微沉,没有说话。不多时,郎中背着诊箱急匆匆赶来,拜见了府台大人,开始为范橙橙诊脉。
时久久垂首立在一旁,不经意抬起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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