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久久在马车上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城门酉时一过便要闭门落锁,任谁也不可能在这样严寒之夜在野外露宿,所以凶手弃尸沉河必然是在城门落锁之前。
眼下是腊月,天黑得很早,申时二刻之后天色已经全黑,北城外荒僻少有人至,是以凶手有足够的时间沉尸并在锁城门之前返回,而不引起注意。这或许也是凶手选择北城外弃尸的原因之一。
既然凶手此时已经完成了沉尸,返回家中,那么不管赵新梅与本案有没有直接关系,她现在就算知道赵新梅过去的十二个时辰做了什么,恐怕对案子也无甚助益。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必要去打草惊蛇。
时久久道:“不必了,没什么事情要办。”
方分玉眉心微蹙,道:“可是耽搁了?”
时久久道:“没有,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必非得今日去办,不打紧的。”
方分玉道:“那姑娘现在要去哪里?”
天色已晚,自然应该回家。但是时久久住在衙门,而她知道方分玉有案在身尚被官府通缉,若他知道她与官府有关,恐会心生猜疑,担心自己对他不利。若是如此,不知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时久久思及此处,暗暗吐了吐舌头,道:“自然是要回家了。我家就住在这附近,自己走回去便好。方大侠,咱们就在此别过吧!”
方分玉心道奇怪?他知道时久久住在衙门,这北城门离府衙还很远,若走回去以她的脚力,少说也要走半个时辰。但是心念一转,便猜到了时久久的小算盘,不禁无奈地苦笑,道:“天色已晚,一个姑娘家独自行走恐有危险,还是我送姑娘吧!”
“不必!不必!”时久久已经松开方分玉,自己尝试着想要下马,道:“我家离着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必劳烦大侠了!我们家小门小户,恐让大侠见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方分玉知道她在后面乱动,双脚轻轻在马腹上一夹,白马打了个响鼻,原地走动起来。时久久下不去,只好又抓住方分玉的衣襟。
“姑娘你说吧,不管你家在何处都没关系,我将你送到附近也省得你多许多路。”方分玉道。
时久久闻言心中一动,方分玉似乎话中有话,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总觉得他方才说话之时带着莫名的笑意。不过方分玉所言倒是提醒了她,这里离府衙太远,自己要走回去恐怕要走到半夜,自己这么晚还没回去,南央她们恐怕已经急死了,若是再报到刘瑾怀那里,怕是要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让他再送她一程,等到了衙门附近再分开也好。
“那就有劳方大侠了!”时久久伸手往前方一指,道:“我家在那个方向,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底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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