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怀转头问仵作验尸的结果,仵作详细地禀告了一遍。
“那是什么?”刘瑾怀指了指尸体嘴上白色的东西问道。
仵作道:“我和陆捕头将尸体嘴上的东西刮落下来一些,看上去应该是凝固的白蜡。”
刘瑾怀蹙眉道:“以蜡封口?这是何用意?是什么地方的习俗吗?”
众人彼此看了看,皆是摇头。
赵新梅在府衙后堂候审。后堂正首处一面画壁,下面有桌案和两张太师椅,左右下首两排红木椅子,各有六把,一直排到离门口七八步的地方。赵新梅坐在左手中间的一把椅子上,散落的发丝已被别到耳后,露出微黑的脸庞,五官却是秀美,柳眉杏眼,鼻梁直挺,樱唇有些干裂苍白。看模样并不似闺中小姐般娇气,面上有风吹日晒的痕迹。想来是平日里会帮家里做些农活。
她已止住了哭泣,两手搭在腿上,神情木然地望着地面,满脸泪痕交错。
时久久站在她身后,偷眼瞟一瞟赵新梅的神情,心中也不禁生出几丝哀伤。本来在前院伺候的差事轮不到时久久,但她一听说城里出了命案,尸体已经带回了府衙,死者家属正在后堂待审,便寻了个空子跑出来,端了热茶送到后堂,想借机听听案情。
时久久蛾眉微颦,思忖着要不要上前找机会看看这个姑娘的过去?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时久久抱着托盘探身往外看,一行有不少人,为首的是刘瑾怀,后面跟着叶溪亭、陆令伯和几个衙差。
刘瑾怀等人一进门,便看见赵新梅坐在里面,身后站着时久久。刘瑾怀目光在时久久脸上转了一圈,落在赵新梅身旁小桌上的茶杯,最后看了看坐着的赵新梅,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坐下。
叶溪亭跟着刘瑾怀进门,看到时久久在这里也有些诧异,两人四目相对,叶溪亭冲她粲然一笑。陆令伯走在后面,进门看见时久久也在,便明白她是特地借故来听案情的,嗔责她不听他不要插手案件的劝告,瞪了她一眼,时久久歉然一笑,吐了吐舌头。
这么多人进来,赵新梅并未有所反应,只是目光微微晃了晃。
刘瑾怀本想升堂审问赵新梅的,但进门之后见到时久久,知道她对案子有兴趣特地跑来旁听,便撩袍坐在了太师椅上,目光转向赵新梅,稍稍打量了一下,心道:“溪亭所言不假,这个女子顶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确实与赵氏夫妇年龄相差甚大,若是亲生的,那便应是老来得女。”
叶溪亭和陆令伯也站到了刘瑾怀身旁。
“赵氏女,府台大人在此还不过来拜见?”陆令伯手压佩刀威严道。
赵新梅闻言身子动了动,侧头朝刘瑾怀等人看了一眼,眸底浑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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