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酷寒,晨起时微飘细雪,未至午时便雪霁风止,不久云也散了。冬阳如橘,映照银色万物盈盈暖暖。
南通府府衙,刘瑾怀负手立在院中。身后书房房门敞开着,屋内炭炉冰冷,终此一冬也未燃过几次。
“大人!”一个轻柔女声在身后响起。
刘瑾怀回头,见南央站在身后,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一杯热茶,丝丝水汽从杯沿出冒出,在寒冬冷风之中看起来格外温暖。
南央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刘瑾怀身后端起茶杯,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石桌边坐下。回身对南央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南央顺从地坐到刘瑾怀对面,凝目望着他。而刘瑾怀手捧着茶杯,眺望远方天际,神情淡然,已经看不出忧虑和哀伤,可是南央知道,他心里始终都记挂着时久久,从没有一刻放下过。她一日没有消息,刘瑾怀的焦急和哀伤就一日不能消退,只是从脸上,眼中沉入
了心里。
“大人!”一个家仆从外面跑了进来,到了近前躬身长揖,道:“大人,秦管事来了!”
刘瑾怀眉头一挑,眸中闪过诧异之色,随即又阴沉下来。他离开京城时将秦双宜留在了将军府,没想到她竟敢违背他的意思,私自回来了,刘瑾怀将茶杯放在桌上,已是面沉如水。
南央听闻秦双宜回来,也是一怔,随即在心里叹息,盼着回来的音信全无,生死不知,不想见到的,却阴魂不散,纠缠不休。南央悄然起身,站在了刘瑾怀身后。
一袭淡紫色身影已出现在院外,正一步步快速地走过来,只是行动不似往日里袅袅婷婷,反倒一瘸一拐。
秦双宜来到近前,福身道:“拜见大人!”
“不必多礼,起来吧!”刘瑾怀淡淡道。
秦双宜抬起头来,刘瑾怀和南央都不禁一怔。他们熟悉的那张白皙秀丽的面庞,此刻被风霜吹打的赤红干裂,风姿绰约的美人形容十分憔悴,一双明眸没了往日顾盼风采,眼前的秦双宜与往日判若两人。
“你这是……”刘瑾怀疑道:“为何这般憔悴?”
秦双宜在他惊诧的目光中,脸上闪过羞惭,赶忙低下了头,道:“我之京城一路骑马而来,日夜兼程不敢停歇,是以,是以这幅形容不整的样子,让大人见厌了,请大人恕罪。”
“何事让你这般着急赶路?”刘瑾怀眉心微蹙疑道。
秦双宜抬起头,凝目望着刘瑾怀,道:“我得到了时久久姑娘的下落。”
刘瑾怀蓦然瞪大了双眼,南央也是一惊。
秦双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刘瑾怀接过信,抬眼看了看秦双宜的神情,手下迟疑了半分,他心里害怕打开信看到的是时久久的死讯,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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