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刘瑾怀回府过年,心情一直不佳。老公主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才好。刚刚初五他就说明儿一早就回南通府去,虽然舍不得,但也不敢强留,只得张罗着给准备行装。他说这次不带秦双宜回去,老公主也不敢开口求情。
秦双宜求了好一阵子,老公主心烦了,便说要身子乏了要就寝,打发她回去了。
将军府恢弘气派的大门,在街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覆盖了门前整片街道,阴影沿着对面忠肃侯府的外墙,弯折向上。阳光被遮挡住,将军府门前冬季里格外阴冷,门口的石狮子须目喷张的狰狞面孔冻得铁青,颈子间的球珠结了冰,两个下人正拿着干抹布使劲地擦。
刘瑾怀的马车停在阴影里,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明媚阳光,更想要快点启程。他手刚扶上车辕准备上车,一袭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府门口。
秦双宜肩上挎着包袱,拎着裙摆跑了出来。刘瑾怀停下来转头看她,秦双宜来到他面前,双目红肿,眼中布满血丝, 脸色也十分苍白,道:“大人!您就让我跟您回去吧!”
刘瑾怀柔声道:“老公主身边需要个得力的丫鬟照顾,你自幼跟在她身边,最懂她的心思,还是留下来服侍老公主吧!”
秦双宜道:“将军府里丫鬟众多,老公主也说不缺我一个,她老人家也希望能有个信得着靠得住的人服侍大人,大人您就带我回去吧!”
刘瑾怀耐着性子哄道:“一路旅途劳顿,你一个姑娘家不应受这样的苦,就留在府里吧!我一向起居饮食简单,有府衙的丫鬟们伺候就可以了,你安心留在这里。”
秦双宜眸中水雾渐起,哽咽道:“我知道大人对双宜有怨气,可时久久失踪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呀!”
刘瑾怀正要上车,闻言动作凝滞,缓缓回过头,双目沉沉凝望着她,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要多想,回去吧!”说完上了马车,矮身钻进车里。
厚重的棉毡帘子落下,马车夫上前将车门关上,坐上马车扬鞭启程。
秦双宜望着马车辘辘远去,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直到马车转了弯,消失在巷子口,她才抬起胳膊抹了抹眼睛,跑进了府门。
新春已过,虽说还在年里,但街市上已经渐渐热闹起来。初五之后,便有商铺开张营业。小摊贩们也纷纷挑着扁担出来摆摊,穷人为了生计不能在家多歇,来往商旅也渐启行程,府城之间又恢复了往常的繁华。
叶溪亭租了辆马车往乾钏之地去,年节之下,车夫们不愿长途跋涉,通常都只做当日可以返回的买卖。是以叶溪亭只得乘一段车行一段路,在下一个城镇再寻一辆马车继续前行。
正月初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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