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丈夫是一个模样憨厚老实的男子,个子不高,背微微有些驼,向来是常年弯腰担担子造成的,年纪四十有七。脸色微黑,皮肤粗糙,脸上已经有不少皱纹。
他垂着头立在堂前,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身子有些僵硬。
刘瑾怀坐在堂上,叶溪亭和张方旭站在两旁。看到堂下立着的男子局促不安的样子,刘瑾怀有些后悔传他道大堂问话,若在旁厅两人面对面坐着,或许他能稍微放松一些。不过此时想这些已经太晚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刘瑾怀问道。
“小人,小人叫吴长芳。”死者的丈夫答道。
“家住哪里?以何为生?”刘瑾怀问道。
吴长芳一一作答,刘瑾怀问一句,他便答一句,从来不多说半个字,看起来是个十分木讷之人。刘瑾怀问了半晌,方问到命案发生前夜之事。
“昨晚入夜之后你身在何处?”刘瑾怀问道。
“我去一个朋友家里喝酒,一直喝到三更左右,醉了,便住在他家里,今早才回家的。”吴长芳答道。
刘瑾怀缓缓托出一口气,此人总算是能多说几句,将事情讲得清楚一些了。再要让他一句一句的问,他当真有些受不了了。
“哪个朋友,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报来待查。”刘瑾怀道。
吴长芳将有人的姓名和住址说了一遍,叶溪亭在一旁记下交给张方旭,张方旭立即派人去查证。
“令夫人之死你可有什么想法?”刘瑾怀问道:“你可有怀疑之人吗?”
吴长芳抬起头,麻木的脸上神情略微僵硬,有些宿醉未醒之意,双眼浑浊,目光中仍透着些胆怯,但也看得出些许悲伤。
“怀疑谁?”吴长芳眼珠动了动,道:“我怀疑邻居刘老三,是他,肯定是他杀了我那婆子!”
刘瑾怀一怔,他问此话时本没有想到能得到答案,而且还是如此肯定的答案!吴长芳竟然明明白白指出了凶手是谁!难道此案真的与前几起命案无关?刘瑾怀惊疑地看向一旁的叶溪亭,他面上也有些疑惑。
“此话怎讲?”刘瑾怀蹙起眉头问道。
吴长芳闻言神情茫然,怔怔地望着刘瑾怀。
刘瑾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两旁站着的叶溪亭和张方旭。
张方旭似乎并不奇怪,对吴长芳道:“大人问你为啥说刘老三杀了你婆子?”
“哦!”吴长芳点了点头,道:“那个刘老三与我家不和,他那婆子也不是啥子好东西,前两日他们夫妻俩还和我婆子吵架,差点打起来,气得我婆子心口疼。”
“你们俩家因何事不和?”刘瑾怀问道。
“刘老三家总是借我家东西不还,三天两头地借些油盐酱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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