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儿轻手轻脚地把茶水摆在小姐的面前,然后退到后边侍立着,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因为屋内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随便丢个引信就能点着。
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如此大声的责骂小姐,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小姐在人前哭泣。
“君儿你说说,由谁去揭发不好,偏偏是你去,你这不是成心害你哥哥是什么?”
月怜君的母亲薛氏一想到月怜君亲手把月隐君送进了大牢,她就气不打出来。
月隐君虽说性命无忧,却因此被削去隐阁阁主的职位,贬为庶人,前程全毁了。
而且,这件事情肯定已经传遍皇城了,这让老爷的脸以后往那搁。
“母亲,女儿也是情非得已。”
月怜君垂头解释道。
“当时若是不这么做,就救不了南衣。”
“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还能比你哥哥重要?”
薛氏越听越气,指着月怜君的鼻子声泪俱下地说道。
“你虽然不是我跟老爷亲生的,我们待你和你哥哥一样,从来没有厚此薄彼。可是,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娘,女儿没有……”
月怜君辨解道。
她打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是否还活着。她把月氏夫妇当成自己的亲爹娘,没有一日敢忘记他们的抚养教诲之恩。又怎么可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薛氏数落起月怜君来,没完没了的,完全不给月怜君说话的机会。
“你说你要是能得到什么好处,母亲也能理解。可是你帮助陛下,又把贵妃和二皇子扳倒了,还搭上你哥哥。你说你得到了什么?”
“娘,你这样说,女儿心中也非常不好受。”
月怜君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不是她不想帮哥哥月隐君隐瞒,而是事情终究瞒不下去了。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了内情,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去揭发。
再说了,月隐君与贵妃勾结是事实。哥哥本来就做错了,又怎么能怪她。
月怜君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由她来充当揭发之人。
月怜君又想起白泽故意跟她一起进宫,却挖好了坑等着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跳下去。她对白泽心存的一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警惕和防范之心。
以后一定要离那个云山先生越远越好,此人心机深沉,哪天一不小心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月怜君心中暗忖。
“好了,夫人,你就不要再责任君儿了!”
月怜君的父亲月晨刚回到府里,就赶紧赶过来劝薛氏。
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做父母的也有责任,是他们没有教诲好,不能怪君儿。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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