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睁开眼,看到的是沙驼愤怒的脸。沙驼吼:“田美娜,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死没人拦你,可孩子呢?你没权利带着孩子去死!因为现在你肚子里的娃儿是我沙驼的!再说……你要真死了,我沙驼也逃不脱干系,我会去坐牢的。”后怕至极的田美娜倒在了沙驼的怀里,失声痛哭。

沙驼:“田美娜,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田美娜:“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沙驼:“我们结婚吧。”秋风萧瑟,草原已是一片枯黄。

队部。田美娜腆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走进安然的办公室。安然很客气地站起来。安然:“田兽医,你来啦,快请坐吧。”田美娜:“指导员,你找我有事?”安然:“是。田美娜同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沙驼的?”田美娜点点头:“是!”安然:“那你们就快结婚吧,要不……”安然为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田美娜:“指导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安然同情地点点头说:“是呀,这事群众中有议论,说这孩子不是沙驼的,是瞿欧德的。说我不该批瞿欧德走,说我在包庇瞿欧德。”田美娜:“指导员,你放心,我会和沙驼尽快结婚的。”安然:“那好,那好。到时我去喝你们的喜酒。”

姚姗梅家。田美娜坐在姚姗梅家里,说:“姗梅姐,你找我?”姚姗梅同情地叹了口气,说:“田美娜,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要回上海了。”田美娜伤心地说:“姗梅姐,你这一走,我不是更孤单了吗?”

姚姗梅说:“崔秉全来信了,他已在上海落下了脚,他母亲去世了,留下了一套房子归他了。他正同人家合伙做生意。他说以前他不敢给我写信,是因为什么都没有着落,现在好了,可以回去了。田美娜,你索性也回上海去吧。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

田美娜摇摇头说:“我是回不了家的。”姚姗梅:“为什么?”

田美娜:“一言难尽啊!组织上分配我来新疆,母亲阻止我,死活不让我来,在当时那个形势下,我不来,母亲很可能就会遭殃,为了保护我母亲,我只好贴大字报,宣布断绝母女关系。再说,我现在这样怎么回去?母亲又是书香门第家的千金小姐,家教极严,我在家时,规矩就大得不得了。我这种情况,她会发疯的。”

姚姗梅鼻子一酸说:“唉——瞿欧德可是把你害惨了,那你怎么办?跟沙驼结婚?”田美娜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有这一条路了。”姚姗梅:“也好,沙驼是个好男人啊。”但田美娜的眼里却渗出了泪。

姚姗梅家门前。沙驼正在帮姚姗梅往车上装行李。田美娜也赶来送行。车装好了。沙驼:“走吧。”

姚姗梅和田美娜伤感地拥抱,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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