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五月,边关的夜里仍有些寒凉,不过对江奕侠跟宁湄就压根没什么影响了。皓月当空,两人策马疾驰,一路上风驰电掣,两更天时就到了毒气沼泽的边缘。让宁湄一直期待的打劫之人都没有现身。
远远的,就能看到浓黑的雾气弥漫而起,接天连地,完全看不清雾里的情形,边缘地带长着一片浓密的荆棘林,枝条发黑的荆条在迎风飞舞,张牙舞爪的,有误撞入荆棘林的夜鸟,被荆棘勾中,就无法挣扎,扑腾着,发出凄厉的惨叫。
在这样的夜晚,听着这样的鸟叫,宁湄都有些惊悸,眉头微颦蹙,江奕侠己经弹指一道指风击毙了那只鸟。
“你干嘛要杀那只鸟?”宁湄愤愤的质问。
“荆棘有毒,它被勾住就中毒了,活不了,死对它己是解脱。”江奕侠解释说,却并不让宁湄接受,她觉得完全可以给那只鸟解毒,惹得他哑然失笑。
这片亘古以来就存在的荆棘林,春发冬枯,汲取了雾中剧毒,一年年的,不知有多少撞在荆棘林里的鸟兽,都是这样死掉,化作了肥料。他还真没想过,要拿秘制的解毒药去救一只濒死的鸟。
当然,他肯定不会实话实说,哄着她说:“下回吧,再看到有这样的倒霉鸟儿,我肯定救它。”
宁湄冷哼了一声,跟着江奕侠一起下马。
荆棘林里有一条采药人踩出来的小路,骑马肯定是无法通行的,而且过了这片林子,就是沼泽,骑马进入的话,立马就得陷进去。
两匹马都被留在荆棘林外,它们似乎知道这片林子有毒,立马退后,宁湄也看到有人闪身出来,牵着马往不远的河坡去了。同时,还有一名暗卫过来,对江奕侠说:“截获了两只云雀,都携带了一封密信,一个是用龙鳞卫的最新暗语,一个是血狼的暗语,同样都是下达的撤退令。”
“也就是说,不仅大秦皇室掺了一脚,血狼的手也伸进来了。”江奕侠淡淡的道,眸中流露出一抹笑意,笑却寒凉。如果大秦帝想下地狱的话,本少一定会乐意成全的。至于血狼,呵呵,一个杀手组织,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宁湄其实一开始就怀疑秋姨奶奶是大秦皇室的钉子。
也只有大秦皇室才不希望江家多子多孙,在江家第三代只有一根独苗,而这独苗还是一个草包纨绔的情况下,大秦皇室才能够安心,不那么担心江家谋朝篡位,毕竟篡位了,也需要子孙能守住那个皇位。
此时,听说大秦皇帝掌控的龙鳞卫掺合进来,宁湄是一点也不奇怪,她挺奇怪的是江家男人们也不傻啊,怎么就没发现秋姨奶奶有问题?
她不由得猜测:“祖父他们不会是故意留着秋姨奶奶这个皇室的钉子,向皇室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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