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聪明人(下)

们来敛取财富和巩固权势,一面嘲弄着他们的愚昧无知与麻木。”

“形容得并不贴切。”俞长浩的指尖抵在俞婉兮额头上,他尖利的指甲无形间给了俞婉兮一种随时会杀掉自己的错觉。

俞长浩皮面上露出嘲讽的表情,那是上位者们所挚爱的神情,包涵着轻蔑与自负,俞婉兮记得自己曾祖父在世的时候就常常露出如此表情,后来他更是因此而死。

“我需要向你所强调的感念是,不要相信任何人。”他顿了顿,又无比自信道,“除了我。”

“古人以旁观者清的观念误导世人,以至于许多局外人以此自居趾高气扬,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所知的,所认同的一切都是所谓的客观事实,殊不知他们其实是进入了一个视觉盲点。”

俞长浩依靠在树身上,西边尚未落尽的余晖将他的脸映照,年轻俊美的面貌因此显露出岁月不曾遗留在他身上的沧桑。

“在我之前,还有一位神使。”俞长浩难得的收敛笑容,很显然脑海中浮现的过往岁月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往事,“他愚蠢的自以为坐上伽陵教神使的位置之后便能够为所欲为,欺凌他人。当时我是他身边一条看似虔诚的走狗。”俞长浩眨了眨眼睛,露出狐狸般狡黠神色,“受到欺凌的信徒以及旁观者都认为他十恶不赦,然而实际上他所作所为,十有八九都是我唆使提议,为了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我造谣生势可谓是花费不少功夫。”

俞婉兮将他口中言语当做是奇谈趣闻:“后来你是怎么赢的?”

“他以没有信仰的局外人的身份自居,认为所有信奉伽陵的信徒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信徒,都只是提线便能操纵的傀儡,以信仰为名,放弃思想的麻木蠢货。”俞长浩毫不忌讳的用恶毒的形容词形容包括曾经的自己在内的所有信徒,之后他又反转澄清道,“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他们非但不是所谓傀儡,而且拥有自主意思,如果非要我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们的话,那就两个字,愚蠢足以。

导致他们变得麻木愚蠢的原因是他们对于美好的向往,那是彼岸之畔生长的罂粟花的毒性,会让人倔强执拗的为完成某件事情而忍受所有苦难,直到有领头者出列出头。当年我予以他们选择,让他们自己选择想要跟随的人,他们以旁观者的姿态自居比对之后,果断选择了拥护我。他们将前任从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拉下来,殴打他,凌虐他,最后用焚烧的大刑来发泄他们自己的不满。”

俞婉兮听得恍惚:“然后你趁机上位,直至如今?”

这事儿向来都是俞长浩引以为豪的事:“不止伽陵这个教脉的人愚蠢,世界上所有人只能划分为两种人,不是男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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