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停滞的战局又热火朝天的打了起来,两方人势均力敌,甚至因为人数上占据优势,俞楠人更处得上风。
白衣袍的信徒被杀手一脚踹在胸口,飞身摔倒在俞婉兮边儿上,心系战局的俞婉兮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转眼去看,只见那信徒身上七八处伤口,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衣,但他好像不知疼痛和疲倦似的,扶着树干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皮面上还挂着令人心寒的笑意。
俞婉兮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想起旧年里族里曾有位堂兄想要加入伽陵教,被曾祖堵在俞府破口大骂。
“宗教那玩意儿岂是你这种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所能碰触的?你们年轻人满腔热血容易冲动,就连是非都还不会分,只会盲目跟踪,进了宗教被人当做提线傀儡干尽伤天害理的事儿,谁能给你负起责任?”
彼时堂兄被骂的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情形之滑稽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俞婉兮也在其列。当初年幼懵懂只觉得好笑非常,如今长大了与宗教之人有了接触,倒琢磨出了许多味道来。
信徒眼眸猩红,提刀又要上,俞婉兮怕他挂掉,连忙拉住他:“你别去了,会死的。”
信徒胸口上有贯穿伤,伤口处皮肉外翻隐约可见白骨,仍有血液奔涌而出。这道伤旁人看来都觉得遍体生寒心口剧痛,而他倒好,低头瞥了一眼,跟没事人似的又要提刀去杠。
方才那个跟他厮斗的人也找着他了,更准确一点儿说是瞧见他身边的俞婉兮了。他的眼眸闪烁一下,咧开嘴提刀向这边走来。
俞婉兮看着他感觉像是看见了地狱中浴血的修罗,忐忑不安的拉住那信徒缓缓往后退去。方退了两步后背就撞上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俞婉兮只能选择横刀自保,心里更慌了。
俞长浩那边还在跟俞楠做猫捉老鼠般的逗弄,乍听见俞婉兮的声音,他猛然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俞婉兮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景,霎时间他目眦欲裂:“放开她,你还能活命。”
挟持俞婉兮的凶徒在打斗中伤及头脑,早已经陷入癫狂状态,听见俞长浩的威胁非但不放在眼里,甚至还冲着他吐了口唾沫,比个竖中指的手势以表现出自己内心对于贵族子弟的不屑:“她的人头是我的了。”
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被刀刃划出一道红色血痕,而平生怕疼的人却似感觉不到般瞪大一双美眸,嘶声道:“躲开,快躲开呀——”
俞长浩在她眼瞳里看见俞楠站在自己身后高高扬起刀,不顾一切向着他的脑袋劈来。俞婉兮尖叫之时,俞长浩已经侧过脑袋躲开他的攻势,但还是慢了一拍。长刃劈下瞬间躲开了脑袋,却没能来得及躲闪开肩膀,因为俞楠离他离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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