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已毕,同钦差见礼,邀到私衙,治酒款待,送了三百两程仪,备了礼物。席散,送钦差官起身去了。正是:
黄金甲锁雷霆印,红锦绦缠日月符。
话说柏文连送了钦差大人之后,随即查点府库钱粮、兵马器械,交代了新官。收拾行装,连夜进了长安,见过天子,领了部凭。会见了护国公秦双,诉出罗门被害之事:“罗太太未曾死,罗灿已投云南定国公马成龙去了,罗焜去投亲翁,想已到府上。”柏文连吃了一惊道:“小婿未到舍下,若是已至淮安,我的内侄侯登岂无信息报我之理?”秦双道:“想是路途遥远,未曾寄信。”柏爷道:“事有可疑,一定是有耽搁。”想了一想,急急写了书信一封,暗暗叫过一名家将,吩咐道:“你与我速回淮安,若是姑爷已到府中,可即令他速到我任上见我,不可有误!”家将得令,星夜往淮安去了。柏爷同秦爷商议救取罗增之策,秦爷道:“只有到了云南,会见马亲翁,再作道理。”秦爷治酒送行。次日柏文连领了部凭,到云南上任去了,不表。
且言侯登写了假信,打发柏府家人,到西安来报小姐的假死信。那家人渡水登山,去了一个多月,才到陕西,就到指挥衙门。久已换了新官,柏老爷已到长安多时了。家人跑了一个空,思想赶到长安,又恐山遥路远,找寻不着,只得又回淮安来了。
不表柏府家人空回,再言那穿山甲龙标,奉小姐之命,带了家书,连夜登程。走了一月,到了陕西西安府柏老爷衙门。问时,衙役回道:“柏老爷已升任云南都察院之职,半月之前,已是进京引见去了。”那龙标听得此言,说道:“我千山万水来到西安,只为柏小姐负屈含冤,栖身无处,不辞辛苦,来替她见父伸冤,谁知赶到这里走了个空,如何是好?”想了一想,只得回去,见了小姐再作道理。随即收拾行李,也转淮安去了。
不表龙标回转淮安。且言侯登送了棺材下土之后,每日思想玉霜小姐,懊悔道:“好一个风流的美女,盖世无双,今日死得好不明白,也不知是投河落井,也不知是逃走他方?真正可疑。只怪我太逼急了她,把一场好事弄散了,再到何处去寻第二个一般模样的美女,以了我终身之愿?”左思右想,欲心无厌。猛然想起:“胡家镇口那个新开的豆腐店中一个女子,同玉霜面貌也还差不多,只是门户低微些,也管不得许多了,且等我前去悄悄地访她一访,看是如何,再作道理。”主意已定。用过中饭,瞒了夫人,不跟安童,换了一身簇簇新时样的衣服,悄悄出了后门,往胡家镇口,到祁子富豆腐店中来访祁巧云的门户事迹。
当下,独自一个来到胡家镇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