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那时的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啊。”
我嘟了嘟嘴,“谁还记得那些事啊……”
每次母亲提到关于我的那些回忆,脸上总是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可我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取自回忆的笑,多么浅薄易伤。
“这不是春梅和青青吗?”
行到医院门口,一道惊讶的声音将我俩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我转过身去,却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循着以往的记忆,我叫了一声:“刘婶。”
这位叫刘婶的女人曾是我家的邻居,不过,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自从父母离婚,母亲搬家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
刘婶走上来,好奇的打量着我,不断感慨:“这么些年不见,没想到青青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我礼貌的回以微笑:“刘婶也是,跟当年一样年轻。”
“哈哈哈……”妇女特有的欢快笑声,她摇着手:“青青嘴真甜,不亏婶儿那么疼你。”
她又看向母亲,“春梅,这么多年,听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想必过得很辛苦吧!”
春梅是母亲以前的名字。
我知道,名字里有一段她不愿提起的过往,每当有人这么叫她,便如再一次撕开了那道伤口。
她苦涩的一笑:“没什么辛苦的,也就那样,熬过来就行了。”
这些所谓的故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将那些伤痛铺在你面前,不管上面曾留下了鲜血,还是泪水,也无论你是否已经忘却。
然后他们会告诉你,瞧,这些是你仅有的回忆,你应该想起来的!
面对他们,便意味着要面对那早已放下的一切。
这对她是何等残忍。
母亲抓紧了我的手,淡淡说:“刘妹,我们还忙着呢,你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刘婶似乎还意犹未尽,可见我俩去意明确,也就没再拦着。
当我与母亲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背后却传来刘婶的声音,“对了,春梅,我差点忘告诉你了,成军回来了,你改天有空去看看他吧,好逮夫妻一场。”
刘婶走了,母亲却愣住了。
苏成军,我的生父,这个止于我六岁时的名字。
一别十七年,他居然回来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母亲。
黎春梅,十七年后的今天,她还是流泪了。
(本章已完)
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