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啧啧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劝着云妨:“罢了,淮南侯也是个极正直的人,又是太后亲侄,皇上亏待不了他的,自然也亏待不了你。嫁过去之后,时常入宫来同本宫说说话。”
云妨点了点头,可这时却听宫女来报,说丽妃诞下的皇子忽然惹了热疾。虽然丽妃已不如前受宠,可诞下的毕竟是皇嗣,是皇嗣,这宫中上下就会紧张。
宫女又道,太后已从荣庆宫过去了。这大热的天能把太后惊动还亲自出宫去瞧,那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身为中宫皇后,自然不能迟了。
云妨一听这事发突然,也不敢再拖延皇后的时间,于是想要先行告退,皇后却叫住她:“云妨,你同本宫一块去瞧瞧。这事儿本宫心里没个底儿,有你在旁出出主意,本宫也稳妥些。”
皇后说着就下了榻椅,言语中仿佛并没有给她过多思考的机会。
云妨无法,即是皇后口谕,自己也没有推辞的理,也只好跟了过去。丽妃乃宫中四妃之一,按例是可以在自己宫里喂养亲儿的。
可是自己的儿子在身边出了事,她没有可以推卸责任的机会,因为据说,自从她诞下皇子,就将这亲儿看得极其重要,日常也都是亲力亲为,极少让奴才们触碰。
更是一个个婉拒了来探视的宫妃。可即便做到如此谨慎,孩子怎么就还是出事儿了呢?
云妨跟着皇后到了丽妃宫里时,太后和皇上也都到了,太医正在给皇子诊脉,小小的四皇子还未脱离襁褓,身体也虚弱不堪,瞧上去极其可怜。
丽妃已经偎在皇上胸口哭成了泪人,想必她自己也被吓得不清。不管先前她多么恃宠生娇,此刻也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皇后一到,便感受了殿中凝重的气氛,黛眉轻蹙,向太后皇上行礼后忙问:“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惹了热疾了!”
不是她亲儿,本不用着急,也不会着急,可是太后皇上面前,身为嫡母,样子还需做足。
太后坐在一旁急得一拍扶手,挥着帕子道:“是啊!安太医,你倒是吭声儿啊,这脉把了许久也没个意思,是要急死哀家么!”
她向来不喜丽妃,但关乎自己孙儿性命的事,却比任何人都着急。安太医把脉的手指不由颤抖起来,忙低头瑟瑟发抖连道几声是。
云妨跟着皇后上前几步瞧了眼那四皇子的面色,呈青紫色,不似热疾之症,倒有点像被人下毒后又遭遇窒息的模样。
她本不通医术,但好像这样的症状在哪里见到过,十分眼熟。
安太医终于把定脉象,冲皇上和太后一拜一叩首道:“回太后皇上皇后,四皇子脉象极弱,已经,已经是气若游丝了。臣无能,还请皇上太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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