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药物的安眠作用,也可能是祁月的话起了作用,这一晚,楚臻同沈钟离吃过饭就早早睡下了。
昏昏沉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寝室里的人都消失了,静谧笼罩了整个房间。楚臻睁着眼看了十几分钟天花板,终于把思绪全都拢进脑子里,她慢吞吞地下床洗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滚得跟鸡窝似的,双目无神,面容憔悴,顿时吓了一跳。
算是彻底清醒了。
她试着自言自语几句话,发现只有声音还有些哑,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可能是昨晚喝过药的原因,总比身体自行恢复要快些。
楚臻准备下午去上课,但皮肤状态简直差的不行,死要面子的她赶紧给自己贴了张面膜补救,仰躺在床上神游天外。双手沾满了精华液晾在半空中,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瞥了一眼,看见“祁月”的名字,立刻拉下一张晚娘脸,险些把面膜都弄皱了。
在喝药事件上,可以引用农夫与蛇的故事,她是十足的不识好人心,坚定地认为,任何让她吃苦的人,都是敌人。
在双重阻隔下,她没接电话。
祁月是个特别有分寸的人,一遍电话没人接,他也就没再打。
待楚臻把自己收拾好,这才给他回了电话。
一点半,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楚臻急匆匆跑下楼,还是那株香樟树下,祁月安安静静地站着,见到她的一刹露出俊朗的笑容。楚臻快步朝他走过去,她步子迈地大,裙裾翻飞犹如素白蝴蝶起舞。
祁月站着没动,等她走到面前,高兴地叫了一声:“臻姐。”
楚臻一肚子抱怨说不出口了,她看到他墨黑的眼瞳中满满地映得都是她的模样,又想到他在这楼下等了少说半个小时,虽说天渐渐凉下来了,可不下雨的时候,太阳依旧晒热,树下阴凉,虫蚊却不少,心顿时就软了下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应了一声,模样别提多别扭了。
“下次电话打不通,就再打几次,还多要你电话费是怎么样?”楚臻沉着脸教训。
祁月从善如流地点头,温顺地不得了。
楚臻缓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还没吃饭啊?”
“恩。”祁月应道。
“那一起去吧。”楚臻说。
两人进入一家清真的餐厅,照顾楚臻还有些感冒,饮食比较清淡,待吃得差不多了,祁月离开了一小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杯感冒药,在楚臻满脸黑线中递给她。
“我……”楚臻张了张嘴,见祁月殷切地注视着她,她心里千百种借口都说不出来了,只好憋屈地接过来,慷慨赴义般一饮而尽。
从小到大,这小子就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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