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以墨矮身在她身旁,大口大口地喘气。心,疼得无法自已。泪,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确认她的脉搏。
他怕,怕下一秒随时阴阳相隔。她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牵动着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他甚至感觉到她的生命在随着流出的血液而逐渐消逝。
三分钟!长得将他的心撕扯成一片一片,再尽力拼凑在一起,最后随她的痛苦而痛苦……
“以墨,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以墨,你如果有别人……告诉我就好。”
“以墨……”
腼腆的她,怯懦的她,娇羞的她……哪一个都爱透了他,可他却吝惜给她一个承诺,让她忐忑,彷徨。她一次次决绝,是怕受伤更深,是没有勇气听到他爱别人。这一刻他突然懂了,在她像个破败的泥娃娃躺在冰冷的地上时……
顾阳河蹲坐在她另一侧,眼镜被戈以墨打落,鼻子和嘴角都流着血,懊悔地狠狠揪着头发。一双眼通红,目光一刻不曾离开乔木槿的身躯,巨大的无力感和自责深深的折磨着她。
如果他不带她来,如果他不让她独自等待,如果……太多的如果,终究换不回那抹明媚得耀眼的笑容。
他不敢动,秉着呼吸紧紧盯着她,和她一起坚持!
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呼啸而来。医生抬着担架,手拎急救箱和简单检查仪器,飞快地跑过来。
“病人怀孕二十二周,呼吸开始微弱,肋骨有骨折,四肢也有骨折,头部遭到撞击……”戈以墨向急救医生介绍她的病情,以尽量缩短检查时间,争取抢救时间。
量血压,测脉搏,简单固定骨折部位,吊水……一系列现场抢救措施后,乔木槿被抬上担架,上了急救车。戈以墨跟随上了车,顾阳河留下配合警方调查。
救护车上,戈以墨通过电话与他所在市一院取得联系,根据临时诊断准备了足够的血浆,并让医院开通了绿色通道!
他强行压下心里的悲痛,全力以赴参加抢救。
急救车行驶经过的每一个路口都是绿灯,交警开辟了急救通路,一路畅通无阻。
顾阳河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很久。他靠着墙,目视手术室的方向。头发散落下来,嘴角高高肿着,右脸一片淤青,身上的西装带着大片的泥土。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温知宇赶来的时候,就见顾阳河这副样子,呆呆的守在手术室外面。
“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孩子……”
听到他问,顾阳河痛苦地滑坐地上,低头无声的哽咽,不语。
“到底重不重?”温知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踢了顾阳河一脚。
“重!很重!”浓浓的鼻音传进温知宇耳中,似炸响的惊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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