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槿已经搬出了顾阳河的家,在律所附近租了间一居室的房子。房子虽久远了点,胜在干净整洁,家居用品一应俱全,省了她很多麻烦。
自她搬来这里,顾阳河已经数次提出要给她换房子,老旧的居民楼对她一个独居的单身女子来说很不安全,强行买了距离律所几步之遥的高档公寓,甚至钥匙都直接扔在她家了,可她固执的就是不肯去住。
顾阳河看着她上楼,看着她房间的灯亮起来,又直到她趴在阳台上朝他招手,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与她都不曾发生什么,现在离的这么远,顾阳河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她在的时候,他下班就回家,几乎不应酬。与爱的人同居一隅,虽不亲密,他的心里也有安慰,也小小的满足。
现在,这只折了翼的小鸟,开始学习飞翔了,不需要他的照顾了。霓虹的光打在流线型的车身上,一划而过,也闪过弯起弧度的唇,璀璨的清冷。
洗过澡出来,顾阳河早已离开,她才如释重负,真怕他不肯离去,更怕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房子钥匙还静静躺在抽屉里。
长发果然麻烦,还是抽个时间再剪回利落的短发。乔木槿手里的吹风机又一次吹得头发纠结在一起。发型师的工作的确不适合她,想当初差一点就要投奔这个创造美丽造型的行业呢。
旁边正打转转的电话震动的格外有力,她随手接听,“木槿?”
一声呼唤,极轻,仿佛电话这面的人脆弱到,一个声音都能将其击垮。又好像,不敢。不敢唤她的名字,不敢面对她的责难,狂怒。
只这一声,又接着长久的沉默。等待她发飙,等待她哭诉,等待她幽幽怨怨的告白……然而一切都没有。
乔木槿一手端着电话放在耳边,另一手还攥着一绺头发,身体失控地微微颤抖着,眼中只刹那就被他的轻唤灌满了泪,各种怨恨,震惊,委屈,喜悦,百感交集,皆在这一个瞬间齐齐涌上心头,又生生堵在胸口,憋闷得如同扼住了口鼻,好一会儿才气流正常,然后剧烈起伏,大口喘气……
眼前有浮现萧珊珊伏在他怀中的画面,他一低头的温柔,他对她无法言说的抱歉,他无情拍掉抓住他手臂的手,冷硬无情的告诉她,不要再纠缠,不用再惦念了,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联想的有点远,脑子里无数次闪过这些片段,以致她长时间安静。
“木槿?”电话那面的人焦急地又唤了一声,音量提高了不只几个分贝,还有隐约的不安。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他此刻就在眼前,她一定冲进他怀里,对他拳打脚踢啃咬撕啮,留下只属于她的印记,她的气息。让他明白,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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