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哭了？”顾阳河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仔细看，他开始在意她每一个细小的情绪变化。放了一笼包子在她面前，“一会要去哪儿？”
她惊讶他的敏锐，抬头讶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他不语，继续吃早餐。
她也很吃惊，昨晚知道戈以墨今天就走，居然还能稳稳地坐在这里安静的吃早餐，好像那个冲动的当时就要跑出去的人不是她。
“去哪儿，我送你。”顾阳河已经吃完，优雅地起身，站在餐桌前等着她回答。
“去机场。”看看时间，可能这个时候出发，待她到了，戈以墨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吧，可她就想晚些去，看不到他也好。
还处在恍惚中，顾阳河的车子开上了通往机场的高速了。他并没有打扰她，也不问她去机场做什么。他低头处理文件，她看着窗外，“不问我去干什么？”
她的话倒让他一愣，“问什么？”你去送人，又不是坐飞机离开有什么好问的。瞥她一眼，继续埋首电脑中。
赶到机场时，热烈的送别仪式刚刚刚结束，许多人陆续离开，她跑进航站楼非洲方向的入口，那道高大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转进走廊，消失在她的视野。她呆呆地站在入口处，工作人员站在她身前，看着她泪流满面。
他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离开。
她的心脏被锻炼的无比强壮，能承受一次次的打击，能忍受她的孤独、敏感、哀恸等各种负面的情绪。当初戈以墨亲自给她做完手术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切忌激动。这些年的时间，又是他亲自锻炼了她原本脆弱的心。
“小姐，您到旁边坐一下吧。”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扶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又放了一杯热水在她旁边，才不放心地离开。
时间带有了太多东西，她已经不记得最初跟着戈以墨是什么样子了。她的模样一定很可笑，青涩小女生情窦初开，一句话，一个笑容，一条简单的问候都能高兴上一天，兴奋上一天。
真到了冬日里最寒冷的数九日子，穿了厚重的羽绒服还冷得浑身发抖。顾阳河拥紧她，车上的暖气十足，这才稍稍暖和。
有特权真好，车子居然能开到这里，出了温暖的地方就上了另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拿着，喝一点驱驱寒气。”他不知在哪儿变出一杯咖啡来。
她红着眼睛，红了鼻子，红了樱色的唇。在氤氲升腾的蒸汽里，她的眼睛又开始模糊。她凑到唇边喝了一口，一股暖意沿着咽喉而下，心里也开始回暖。
“我们回家吧。”回家这个词让乔木槿有短暂的失神。她的手被顾阳河攥在手中，“我想吃顿大餐再回去。”
他眼中陈厚的压抑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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